戰斗，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尸橫遍野，所有人都宛若野人一般，渾身血污，污泥，狼狽不堪。
每個人眼底都有深深的疲憊之色。
這些尸體，有修士大軍的，但是更多的，卻是深淵族大軍的尸體。
秦少凡散開靈識。
數十萬米地界，堆滿了深淵族的尸體，少說也有上百萬的數量。
他站在高處，身后，是一個個疲憊不堪的士兵，而他的眼前，是那橫貫天地的虛空裂縫。
深淵族還在魚貫而出，但是數量已經減少了許多，似乎是就連深淵族也知道了疲憊。
嗖嗖嗖！
一道道人影出現在秦少凡的身邊。
每個人都很是疲憊，但是每個人的眼底，都在閃爍著晶瑩的光。
“我們，好像勝利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秦少凡重重地點了點頭。
“勝利了，擊殺深淵族超過百萬頭，其中特殊深淵族不下一萬頭。”
“自從深淵裂縫出現到現在為止，這一場戰斗擊殺的深淵族數量，比得上過往所有。”
他們這一條深淵裂縫也不過才出現兩三年的時間。
之前一次次戰役都不過是小打小鬧，這堆積成小山的尸體，才是真正能震撼人心的戰斗。
隨著秦少凡一番話說罷。
秦雄率先吶喊，“我們贏了！”
“贏了！”
“贏了！”
一聲聲高呼接連響起，聲音直沖云霄。
那深淵裂縫也的確還有深淵族走出來，不過也就是上萬頭的數量，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抵抗一般。
秦少凡站在高處。
他不由得想起來，五百年前，秦戰老祖也的確是帶領秦家軍在此地奮戰。
他們抵擋住了無數深淵族的入侵。
秦戰老祖更是耗費自身所有實力，鎮壓住了這一條深淵裂縫。
這就像是宿命一般。
五百年后，新的秦家軍再次出現在這里，再次和這一條重新開啟的深淵裂縫奮戰。
而那時候的秦家軍，或許也像是現在這樣，殺了遍地的尸體。
或許，猶有過之。
他們這次，也不過是殺了百萬。
而五百年前的秦戰，或許是擊殺了上千萬，甚至數千萬的深淵族，最終才將這一條深淵裂縫鎮壓。
秦少凡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身后眾人的歡騰，他嘴角微微上翹。
勝利的喜悅充斥心頭。
這遍地，都是他們的收獲。
“打掃戰場。”
以戰養戰！
這便是秦少凡的想法。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可活下來的人，卻能繼承死去戰友的意志，繼續前進，變得更加強大。
而他們秦家軍想要盡快磨合，想要盡快提升實力，以戰養戰無疑是最好的方法。
他邁步而出，一步步朝著深淵裂縫靠近。
他屈指一點！
轟！
空間震動。
一座黑塔出現在天地之間，頂天立地，其上繁復的紋路古老而神秘，透出的威壓讓在場每個人都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心。
秦少凡抬手下壓。
砰！
黑塔宛若有實體一般轟然落地，掀起漫天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