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破碎的轉生鏡，白玄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前輩，您……您這話什么意思？”
其實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白玄清就已經大致猜到了結果，可她不愿意相信，更不敢相信。
“轉生鏡發生這種情況，只有兩個解釋。”守墓老者喃喃道：“一來，是你師父在下界發生意外，有超越轉生鏡的無上之力將其滅殺。”
“他已經徹底消散在了這方世界。”
“不！不可能！”白玄清瘋狂搖頭：“我師父不會死的！”
一旁，釣魚佬見狀輕嘆一聲：“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眼前，這種可能性是最高的。”
“前輩，您不是說還有一種可能嗎？”短暫沉默，白玄清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急忙發問。
“的確是還有一種可能，但希望極其渺茫。”守墓老者輕聲道：“或許正如你所說，你師父并未死。”
“但至少，他已經被某種力量所干擾，永久的留在了下界。”
他雖然這么說，但其實在守墓老者看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白玄清卻是無比堅定，不斷呢喃著這句話。
她看向守墓老人：“前輩，我師父如果留在了下界，那他要怎樣才能回到這片世界？”
“這……”聽到這話，守墓老者和釣魚佬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閃過了一抹無奈。
“下界和中界之間相隔著一層世界壁障，那層壁障乃是由天地規則凝聚而成，世間生靈，皆不可能打破。”
“若是想要回歸中界，就必須他突破帝者，亦或者，有大帝強者，愿意破開壁障將其從下界帶回。否則……”釣魚佬欲言又止。
無盡歲月之前，他曾見過成帝的白玄清。
若是以前的她，要做到這件事可謂是輕而易舉。
可對于現在的白玄清而言，她甚至未能覺醒靈氣修煉，想要成帝，可謂是難如登天。
至于蘇命……
下界成帝的難度，可是要比中界困難了千百倍不止。
他雖然覺得蘇命的天資和天賦都極高，卻也不認為后者能在下界那種艱苦的幻境中逆天成帝。
“成帝嗎？”白玄清雙拳猛然緊捏：“只要能找回我師父，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會去闖。”
“不就是成帝而已，我一定會做到的！”
……
下界！
轉眼間又是二十年過去。
迷霧之中，蘇命身上的氣息已經越發恐怖。
在他身旁，金木水火土五行大道化作流光在流轉，風雷劍環繞四周，使得他周圍的虛空化作絕地。
體內，黃泉靈氣靜靜流淌，一股駭人的波動，從他身上散溢出來。
若是有外人在此，肯定會驚嘆，眼前這個修為只有尊者境界的男子，身上流露出來的恐怖的氣息，卻是讓人有種如同面對諸天強者的錯愕感覺。
雙目緩緩睜開，蘇命精光閃爍，有宇宙萬物生滅。
那是他靈魂力量的演化，自從自行將太初引魂歌推演到寰宇境界之后。
他的靈魂無時無刻不在變強，雖然越是到了后面，其進展就越慢。
但這種緩步提升的感覺，還是讓蘇命無比享受！
“二十年過去，我又一次回到了大天尊圓滿境界。只可惜，我依舊還是摸不到圣境門檻。”
蘇命輕嘆搖頭，之前，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身不圓滿，因此無法觸摸到圣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