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蘇命輕聲發問。
“我叫丫丫!”女孩脆生生地回答,而后問道:“大哥哥,你叫什么呀?從哪里來的?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蘇命一時語塞。
他的名字,他的來歷,他的敵人……
這一切對于這個平靜的小山村來說,都太過遙遠和危險。
他望著窗外漸漸沉下的夕陽,聽著孩童的嬉鬧聲和大人的呼喚聲,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我……忘了。”他最終閉上眼睛低聲道:“或許,我只是一個過客吧。”:
見蘇命不肯說,丫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只是乖巧地說:“那大哥哥你好好休息,丫丫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她便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木屋。
屋內重新恢復了安靜,蘇命躺在簡陋的木床上,感受著體內肆虐的痛楚,心中卻并無多少絕望。
雖然傷重,但無非是重頭再來而已。
蘇命有這個信心,未來再度重回巔峰。
收斂思緒,蘇命開始默默感悟體內情況。
但很快,他的眉頭就是微微一皺。
他原本想通過修煉重頭再來,但很快他卻發現,胸口那大羅指印正持續不斷散發著毀滅性的氣息,阻止著蘇命任何形式的自我修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肉身的基本能力還在,雖然內部受損嚴重,氣血虧空,但比起凡人,依舊強橫得如同人形兇獸。
“經脈盡碎,常規修煉之路已斷……至少暫時是如此。”蘇命眼神深邃,并無太多沮喪:“但肉身成帝的根基猶在,或許……可以走一條不同的路。”
他想起了在葬神山嶺感受到的那些隕落神靈的氣息以及自身神諭者的力量。
神靈似乎并不完全依賴傳統的經脈修煉體系,他們的力量更傾向于血脈與本身。
“既然仙路暫時堵塞,那便重鑄肉身,以身為爐,容納萬道!”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心中升起。他要利用這殘存的帝級肉身基礎,結合可能存在的血脈潛力,走一條純粹的體修之路,甚至……探索那所謂神靈的修煉方式!
接下來的日子,蘇命化名阿牛在落霞村住了下來。
村民們淳樸善良,見他傷勢嚴重,孤身一人,便也默認了他的存在。
丫丫的阿爺安排他住在一間閑置的獵戶木屋,偶爾會讓丫丫送些吃食和草藥過來。
而在木屋內,蘇命白天大多時間都在默默感應天地,嘗試引導微乎其微的天地靈氣滋養殘軀。
同時,他還在不斷嘗試以意志催動生之道則的一絲力量,以此對抗著胸口那不斷侵蝕的毀滅之力。
夜晚,他則會悄然離開村落,潛入村后那片連綿的蒼茫山脈。
山脈深處,妖獸橫行。
對于如今的蘇命而言,這些低階妖獸本是彈指可滅的存在,但現在卻成了他恢復實力的關鍵資源。
他隱匿氣息,在從來中不斷尋找著落單的妖獸。
在失去靈氣,無法動用神通的情況下,他唯一能依靠的,便是純粹的肉身力量進行獵殺。
“吼!”
一頭堪比氣海修士的鐵背妖熊咆哮著撲來,那速度看似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