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偉豪怔忡莫名。
讓趙靜投案自首?
這可能嗎?
趙靜是個很要強的女人,在這個項目上,她更是用盡了心力,這才拿下最大的項目。
就連馬偉豪用分手威脅,她也沒有妥協,而是寧愿分手,也要把這個項目做下去。
馬偉豪苦笑一聲,道:“張俊,趙靜不會自首的。她那個人的性格,我太了解她了!她寧愿輸掉一切去坐牢,也不會認輸。”
張俊黯然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管她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馬偉豪故作輕松的笑道:“張俊,有空回京來玩吧!我現在有的是時間陪你!”
張俊笑呵呵的道:“行!到時我回京了,找你玩。”
馬偉豪想到一事,道:“張俊,你猜得不錯,趙靜之前參股臨鋼廠,的確是在替別人做嫁衣!分手之前,她向我坦白了這一切。”
“哦!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我到西州來工作后,已經向省委提出來,辭去臨鋼廠董事長一職。鄭東方書記年前已經批準了我的辭呈。現在的臨鋼廠,已經不歸我管。”
“你真的辭去了臨鋼廠董事長的職務?那多可惜啊!”
“沒有什么可惜的。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嘛!我這邊的工作都忙不過來,我哪里還有時間去管臨鋼廠的事情?占著茅坑不拉屎,那我豈不是在尸位素餐了嗎?”
“你還真是高風亮節!到了手的權力,還能拱手相讓。要是換成別人,生怕手里權力太小,絕對不會把權力讓出來。那臨鋼廠現在怎么樣?不會出什么亂子吧?”
“現在的臨鋼廠,交給齊長順在管理,他經常找我聊天,談到臨鋼廠的事情。臨鋼廠的發展,一切都很順利。外資發起過好幾輪的收購,但都失敗了。我離開臨鋼廠時,已經做出周密的部署和安排,齊長順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不會出亂子。”
“這么說來,趙靜背后的那筆投資,算是被套牢了?”
“對,可以這么講。不過他們也沒有虧,臨鋼廠畢竟是賺錢的,股價也一直沒有跌過。我們借用了他們的資金,用來發展臨鋼廠。而他們也從臨鋼廠的發展當中,收獲了一定的利潤,這也算是一個兩全其美的結果吧!”
“可是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收購臨鋼廠,打垮國產手撕鋼。這個目的,他們卻完不成了!”
“那是當然的!臨鋼廠是我的心血之作,我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它!任何想破壞臨鋼廠的行為,都將被粉碎!他們也只能癡心妄想!”
“張俊,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看到你當官這么容易,這么輕松,我都有些心動了,你說我如果進入官場,也能像你這樣成功嗎?”
“偉豪,你太謙虛了,你的起點比我高,你的成就肯定也會超過我。你要是從政,那的確是個好想法!”
“行,我再想想吧!我要出去玩了,再見!”
張俊掛斷電話,想到臨鋼廠,不由得有些出神。
官員就是這樣的無奈。
哪怕你在一個地方,做出再大的成就,你再不舍,一紙調令下來,你就得離開。
同樣的道理,張俊在西州任上,做出再耀眼的成績,以后也會被調離。
可是,不能因為害怕離開,就不去做事!
相反,正因為時間緊迫,更應該抓緊時間,把想做的事情做到極致!
不論張俊以后還要換多少個崗位,也不管他將來在哪個崗位上,他都將一如既往,堅守初心,把黨和人民交給自己的工作做好。
臨睡之前,張俊忽然感到一陣心緒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