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皺起眉頭。
他真不知道,省紀委的同志,還能找到什么樣的新證據?
不論是過往,還是當下,張俊為人也好,當官也罷,自問都做到了問心無愧。
張俊和金元交待了幾句,這才前往市委。
市委小會議室里。
齊明禮剛剛和其他人約談完畢。
看到張俊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齊明禮微微揚了揚眼角,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冷著臉道:“張俊同志,你怎么才來?坐吧!”
張俊也沒有解釋,徑直坐了下來。
齊明禮陰沉著臉,看著張俊,說道:“張俊同志,經過我們調查,你的確沒有參與到文旅項目的招標工作中去。”
張俊平靜的坐著,不想說話。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你們還用得著調查?
齊明禮見他如此淡定,不由得撇了撇嘴角,輕咳了一聲,道:“我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一些新的證據。據相關人員交待,趙靜在找他們要項目時,很明確的提到過省委馬副書記是她未來的公公。”
張俊渾身一震。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齊明禮此來,目的并不是自已,而是馬紅旗!
難怪省紀委的人,這么快就來到了西州,原來是有人聞著了血腥味!
張俊保持應有的沉默。
不到他說話的時候,他惜墨如金。
齊明禮真沒想到,張俊的城府這么深,比老干部還沉穩。
張俊不說各方面,齊明禮只能繼續把戲唱下去。
他點著了一根煙,說道:“張俊同志,你不要沉默!你得配合我們!”
張俊還是默不作聲。
沉默就是他最好的反抗。
對方是省紀委副書記,手持尚方寶劍,想調查誰就能調查誰,張俊無法反抗,也不能說不合時宜的話,所以只能沉默是金。
齊明禮沒轍了,只得說道:“張俊同志,馬副書記有沒有打過電話給你?”
張俊敏銳的意識到,這又是對方的話術,是在設計陷,反問道:“請問是哪方面的電話?”
齊明禮沉聲說道:“你明明知道,我問的是什么樣的電話,你不要裝傻!”
張俊的每句話,都不給對方曲意誤解的機會,沉著的答道:“如果是工作上的電話,或者是親戚之間的家長里短,那當然是有的!”
齊明禮冷哼一聲,道:“馬副書記有沒有就文旅項目一事,讓你關照趙靜?”
張俊不屑一顧的笑了笑:“齊書記,這個問題,你們之前不是調查過了嗎?我再說一遍吧,沒有!”
齊明禮身邊坐著的一個中年男人,忽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道:“張俊同志,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我們已經掌握證據,證明馬副書記參與到了趙靜的活動中去!把你知道的如實說出來,有你的好處!”
張俊冷冷的道:“要不,你們直接上刑吧!屈打成招,比這樣審訊好。”
那個中年男人,也是省紀委的人,不過張俊并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