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文賠著笑臉,說道:“有高書記主持,那我們當然心服口服。”
他巴不得把自已摘清,不參與這場是非之爭。
可惜他想錯了!
該站隊的時候,你不站隊,偏要和稀泥,想當老好人,到頭來卻是兩頭不討好!
在場之人,高家洪官最大,官大一級壓死人,他說出來的話,幾乎沒有人能反駁!
張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自已這一劫只怕是難過了!
高家洪掃視全場,目光落在張俊身上,緩緩說道:“張俊!”
張俊眼皮一跳,說道:“高書記好,請問有何指示?”
高家洪沉聲問道:“你承不承認,你剛才毆打了江維?”
這又是典型的誘導式審問。
他問的都是對他們那方有利的問題。
張俊輕咳一聲,說道:“高書記,你說的是剛才那場互毆吧?江維同志的確參與了其中!”
林馨聽了,不由得抿著嘴淺笑,心想張俊還真是聰明,這回答簡直太巧妙了!
高家洪一愕,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毆打了江維同志,你如實回答!”
張俊神色不變,淡然的說道:“互毆嘛!他打我,我當然也要打他了。不然怎么叫互毆呢?高書記掌管我省政法工作,對這個定義,應該是很清楚和明確的吧?”
高家洪指著他,冷笑道:“你不要偷換概念,是不是互毆,還沒有定性!我就問你,你是不是打了他?”
張俊咬定一句話不變:“他打我,我就打他!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高家洪差點沒被張俊給氣怔!
好個狡猾的張俊,真不愧是馬紅旗培養出來的人,偷奸耍滑的本事,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高家洪換了個問話的方式:“是誰先動的手?”
林馨忽然用清脆的聲音說道:“是我先動的手!不過是他們先犯的錯!高書記,既然你要審案,那就不能從中間斷章取義,而應該從頭開始,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否則是不公平的。”
高家洪拂然不悅的道:“我用得著你來教我做事?”
就算他明知道林馨的來歷,他也不怕!
他現在要和馬紅旗在政途上決一生死!
到了這個關頭,他早就打算豁出去一切,盡全力和馬林兩家決戰!
因此,高家洪也就不必給林馨面子。
林馨當然也不怕他,針鋒相對的道:“高書記也是人,人非圣賢,孰能無錯,而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難道說,高書記是個剛愎自用的人,聽不進去正確的意見?”
高家洪氣得吹胡子瞪眼!
好個伶牙俐齒的林丫頭,這懟人的本事,當真是一流水平!
高家洪冷哼一聲,道:“你的意見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林馨俏臉一寒,眼神凜冽,說道:“高書記,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此之前,張俊一直被齊明禮和江維等人軟禁在此?他們假借談話之名,行故意拘禁之事!這件事情,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知情的!二十多個小時,張俊沒有吃過一粒飯,也沒有喝過一滴水!請問他們這么做,有沒有違規?有沒有犯法?”
高家洪被反問得一愣一愣的,一時語塞,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道:“我現在問的是打人的事情!是誰把江維同志打成重傷的?”
林馨譏知道:“高書記是醫生?還是火眼金睛?你怎么就判定他是重傷?重傷之人,還能上竄下跳,活蹦亂跳?”
高家洪再次語塞,惱火的一揮手,道:“張俊打人是事實!他逃不過法律的制裁!這一點,誰也無法替他開脫!”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洪鐘般響亮的聲音:“怎么回事?張俊打人了?他打了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