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輕輕搖頭,嘆氣道:“我昨天晚上和林馨談到打了你的事情,她跟我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不管怎么說,我好歹也是個入了常委的副市長,堂堂副廳級別的國家干部,怎么可以動手打人呢?經過她的教育,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所以特意買了補品,過來給你賠禮道歉。”
劉正杰半信半疑,眼睛閃了幾下,說道:“張俊,你打人是不對的!要不是看在我們是同窗的份上,我真要報警抓你!看在林馨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禮品我收下了,你走吧!”
張俊淡然一笑,在沙發上坐下來,掏出煙,自顧自的點著了一根,說道:“當初你被免職以后,是怎么東山再起的?能不能跟我說說?我也學一學。”
劉正杰冷笑道:“你有馬副書記當你的靠山,又有林家那樣的親戚,你還用得著東山再起?你這山,永遠都不會倒!”
張俊哈哈一笑,忽然收斂笑容,沉聲說道:“我剛從鄭永德家里過來!你猜他跟我說了什么?”
劉正杰臉色大變。
他昨天晚上故意說鄭永德是自己的上線,就是想挑撥張俊去對付鄭永德。
以張俊的能力,要對付鄭永德,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按常理來說,劉正杰是在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情況下招供的,張俊不可能不相信他的話。
這種情況下,張俊肯定會把鄭永德當成仇人,當成政敵對待,不可能去找他對質,只會直接展開報復行動。
可是張俊的行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按常理出牌,從而打亂了劉正杰的牌路。
劉正杰哪里能想到,張俊這么快就印證了他的謊言?
“張俊,你去找過鄭永德?你找他做什么?”劉正杰閃爍其詞的問道。
“劉正杰,你小子挺陰狠的啊!你隨便報一個你的仇人,讓我幫你去對付他?你不僅把我猴耍,你還想把我當槍使呢!”張俊緩緩吐出一個煙霧,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比起昨天晚上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俊說完,忽然站起身來。
劉正杰害怕的又退了一步,顫聲說道:“張俊,你別過來啊!你是被鄭永德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我們幾十年的朋友了,你信他的話?不信我的話?”
張俊朝他走了兩步。
劉正杰厲聲叫道:“張俊,你別過來!你再打我,我現在就報警!我打電話給林馨,讓她教育你!打人是犯法的,不是君子行為!”
張俊忍不住想笑,強行憋住笑意,走到劉正杰面前站定,伸出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劉正杰感到腿腳發軟,別說還手了,便是站立也困難!
面對強者時,弱者總會情不自禁的心虛害怕。
張俊并沒有動手打他,悠悠的說道:“我說過,我答應過林馨,我不會再打你,你別害怕!你悄悄的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來害我的?”
劉正杰喉結上下滾動,吼叫道:“沒有誰指使,就是我看你不順眼,我嫉妒你!所以我才那么做,怎么了?不行嗎?”
張俊嚴厲的瞪著他,看了足足兩分鐘,看得劉正杰膽怯的低下頭去,這才說道:“好吧,我相信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
劉正杰指著茶幾上的禮盒,喊道:“喂,你的東西,你拿走,我不要!”
張俊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道:“你不要就扔了吧!送出去的東西,我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看著張俊就這么離開,劉正杰感覺太不真實。
那個殺神,真的就這么好哄?就這么走了?
他來到茶幾上,慢慢的解開張俊送來的那個禮盒。
然后,他像再次看到鬼一樣,暴跳而起,嚇得臉色發青,發出驚恐的大叫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