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對方究竟想干什么,他想留住誰,為什么而留,我們沒有半分頭緒可言。”
……
沉默,沒有人再去對話。
因為他們誰都想不到稍后要做什么,能做些什么。
只有朱棣在桌子上面寫寫畫畫,好像是在梳理著問題的邏輯。
惹得姚廣孝只是掃了兩眼,便認可的點了點頭。
良久,這位永樂大帝終于理解了前因后果,轉過頭來看向了阿保機。
“請問大遼皇帝來我大明,就只單單是因為此物嗎?”
說著,他指了指阿保機手里一直握著的物件。
這可給阿保機弄得有些茫然,看了看朱棣,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物件。
隨即,抬起頭來對著另外三人猛點頭。
“不必,既然我們都是皇帝,沒必要這么費勁的來回稱呼,喊我阿保機就可以。我來此是因為有一個黑紗遮面的家伙跟我說,物件在這個時空,等到我取到物件之后,會有人把我送回去的,至于來此位面的其他目的,我阿保機可以用生命保證,絕無隱瞞之事。”
他說的義正言辭,那誠懇地態度不得不讓人信服。
朱棣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對方說的話里面沒有一個字是假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對方。
“那按照大遼……額……阿保機所說,他來此的目的就因為這個物件,而……”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看向了孛兒只斤·鐵木真。
“喊我老鐵就行!”
不耐煩,對方沒好氣的擺了擺手。
“而老鐵來這里是因為要去找王莽,但由于時空封閉,所以被強制性的送到了我們這里。所以啊……”
朱棣的眼睛逐漸微微瞇起,他凝視著某處空無一物的地方,像是自言自語的回答著眾人。
“阿保機的東西真正要送往的應該是大唐,而不是我大明,恰恰這個時候,老鐵想要前往大唐,卻被阻攔到了這里。那就說明這里面不止一方幕后之人,有人在放肆的擾亂時空,有人在極力的想辦法彌補。有人需要阿保機的物件,有人不希望老鐵前往大唐。而種種事情一環套著一環的呈現在我面前,跨越了唐,宋,元,直指我朱棣的身邊。”
言至于此,說著,朱棣和姚廣孝對視了一眼,由前者站起身來,一身正氣的補充后話。
“還有一個站在更高處的人,他希望邀我入局。”
說這話的時候,再看朱棣的身影,哪還有什么皇帝的模樣。
分明是那個燕王朱棣,那眼神,那殺意,那腰板挺得筆直,就連一旁的阿保機和鐵木真都不禁正經起來。
他們兩個都是一代能打能殺的開國之君,能被他們所認可,那就證明永樂大帝的風骨配得起和他們把酒言歡。
“少師,這一次有勞你了,朕要和他們一同前往。”
轉過頭,朱棣對著姚廣孝點了點頭。
“嘿嘿,皇上您少說了一句話。這次啊……有人連貧僧都算在里面了,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呢。”
見朱棣正經嚴肅起來,姚廣孝欣慰的笑了笑,他抬起手來開始憑空寫寫畫畫,道道金光隨著其指尖閃爍晃動,直至三人腳下全部出現金光為止。
“皇上一路保重,有這二位在您身邊,貧僧倒是沒什么好擔心的。事情完成之后,亦或者是遇到萬劫不復之況,只需扯斷這根手繩,貧僧就能立刻將您傳送回來。”
說著,道衍走上前來將一串手繩親自戴在了朱棣的右腕上。
“多謝少師了……”
“沒什么,當皇帝久了,權當出門游玩一趟,再睜眼之時,不過是大夢一場。”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