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頭上。
最后排的座位,基本沒人,除去兩人,整排只有兩對小情侶。
三組人馬隔得很開,負責買票的三個人似乎有某種不可明說的默契。
喬生和白舒坐下不久,燈光變暗,電影開始。
電影開場,是男主一群人到一處深山里探險,然后在山腳荒廢的村子里,碰到一個老人。
這里就是電影第一個驚悚的嚇人點。
當男主以為房間里沒人的時候,轉身瞬間,一個身形佝僂,滿臉疤痕的老人就出現在他身后!
恐怖片里經常出現的經典片段。
可嚇人的音樂配上老人突兀出現的臉,喬生整個身體都抖了一下。
白舒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喬生:“才剛開始就害怕了?”
喬生嘴硬道:“才不是,我這反應類似于有人從墻角跳出來一樣,屬于非條件反射。”
白舒輕蔑撇嘴:“害怕就害怕,還跟我扯反射,我跟你說,狡辯是沒有……啊!”
又一個嚇人的畫面出現,白舒嚇得忍不住尖叫出聲,而喬生因為正盯著她看,躲過一劫。
“才剛開始就害怕了?”
喬生以牙還牙,用白舒的話來揶揄她。
白舒憤憤轉頭,抬手抓住喬生的臉狠狠地捏了一把。
喬生整張臉被扯向白舒一邊,白舒探頭過來,輕聲道:“等下誰叫誰是狗。”
放映廳里燈光暗下之后,白舒已經摘掉口罩。
此時兩人的距離貼的很近,喬生可以感受到,白舒說話時候輕呼出的溫熱氣息打在自己臉上,混合著不知名的香味。
死了死了死了!
兩人在黑暗中四目相對,都愣了一下,然后觸電般分開。
那一只久違了的小兔子,再一次出現在喬生胸口。
他很肯定,自己心率的加快和眼前的恐怖電影沒多大關系。
電影繼續,恐怖的場景一幕幕出現,可喬生的心思并不在電影上面,他的眼睛全都用來看白舒的臉了。
他又一次假裝拿爆米花,伸手過去,眼睛卻是盯著白舒。
在碰到爆米花桶桶壁的同時,喬生手中也傳來如同絲綢般光滑的觸感。
喬生一個激靈,是白舒的手!
被他碰到的那只手也顫了一下,隨即便狠狠地抓著喬生的手,在他手心用指甲掐了一把。
白舒的指甲不長,可掐起來很痛。
喬生沒敢叫出聲,齜牙咧嘴地忍著疼收回手。
白舒得意得瞥他一眼,往嘴里扔進去一顆爆米花。
又過去半個來小時,喬生發現,只要自己伸手去拿爆米花,肯定會被白舒用手抓住捏上兩下。
喬生有種感覺,白舒就是故意的。
再一次,當白舒用指甲把喬生手背上的皮膚捏起來的時候。
喬生反手一抓,把那只一直作怪,觸感微涼的小手給緊緊握住。
白舒手掌輕輕一顫,然后便不再動彈,更沒有抽走的意思。
喬生心中狂喜。
之前第一次見面,兩人在黑暗中已經有過雙手緊握的經歷,和那次相比,這一次牽手的喜悅來的更加真實,更加洶涌。
良久,喬生聽到白舒壓低聲音悶悶道:“喂,你這樣我怎么吃爆米花?”
嗯?
你可以用左手……
不對,喬生立馬就想到最近惡補的各種男女交往小技巧,心頭好似閃電般明悟。
再看白舒看似盯著熒幕,實則不停閃爍的眼神。
喬生把心一橫,干了!
他心里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右手抓起兩顆爆米花,輕輕地伸到白舒嘴邊,輕柔道。
“我喂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