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接著一個的節目表演下來,很多電視機前的觀眾們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今年的春晚,比往屆好看不少。
尤其是對于年輕的觀眾朋友們來說,這種感覺尤其強烈。
但真要他們說出什么來,還真就不知如何開口。
“很簡單嘛,就是讓節目回歸他本來應該有的感覺。”
后臺休息室里,喬生對著電視,翹著二郎腿指點江山。
“你看語言類節目,基本上都回歸了他們的宗旨,那就是搞笑。”喬生認真解釋道:“你們看今年的小品,是不是基本上沒有那種很尬的價值輸出?”
白舒點頭道:“確實,像剛才那個講父子關系的,華夏人的那種不敢表達愛的窘迫,就被兩個演員表達得非常傳神。”
“嗯,這個小品確實寫的好,我想,肯定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編劇寫的。”喬生夸贊道。
聽到這話,白舒覺得有點奇怪:“你平時可很少會這么夸人,今天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嗐,嫂子你不知道,這個小品的本子就是生哥他自己寫的!”周聰在旁看不下去,拆臺道:“他根本就是自己夸自己呢。”
不等白舒開口,喬生已經站起身來:“誒呀,這么快到我的節目了啊,我先去準備了。”
開門,離開,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周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轉頭問白舒:“嫂子,生哥這么怕你打他嗎?”
白舒笑道:“他哪里是怕我打他,他是被拆穿了不好意思。”
喬生從走廊里通過,一路上和每個遇上的演職人員打招呼。
在路過謝浩然所在會議室的時候,他好奇地往里探了個頭,見謝浩然正好整以暇地端坐著,忍不住笑道:“謝導,這春晚可還沒結束呢,你就開始偷懶了?!”
謝浩然沒好氣地瞥了喬生一眼,面色嚴肅道:“剛才你寫的那個小品,提前30秒結束了。”
“啊?”喬生驚訝道:“我看他們也沒忘詞什么的,彩排時候也是好好的,怎么偏偏上臺了之后出幺蛾子?”
謝浩然板著臉道:“我哪里知道,可能是太緊張了,臺詞念快了。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看等下其他節目會不會拖時間吧。”
喬生點點頭,見謝浩然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開始甩鍋:“謝導,這幾個喜劇演員可是你自己找的啊,不關我的事,我一個歌曲類節目,也不好拖時間。”
說罷,不等謝浩然反應,直接拔腿就跑。
剛跑出去沒多遠,就看到小品那倆哥們兒如喪考妣地坐在角落里。
喬生和他們兩個也不熟,只是在彩排的時候見過幾面,不過見兩人如此頹喪,他還是選擇走過去。
“沒事的,不就30多秒的時間嘛,干嘛跟死了總導演似得。”喬生上去就是兩巴掌拍在兩人背上。
兩個小伙子嚇一大跳,見是喬生,臉上的苦色更重了。
“生哥,這可是我們第一次登上春晚的舞臺啊,就給我們搞砸了。”
“對啊生哥,你說這30多秒要是拉不回來可怎么辦?”
“謝導罵你們了?”喬生好奇地問道。
“沒有。”
“就是因為沒罵我們,我們才更愧疚。”
喬生笑著安慰道:“放心,30多秒而已,等下我幫你們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