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葉蕎的不甘心,被葉楚嚇到的葉蘇氏拉著葉蕎就快速離開,背影頗有幾分倉惶。
葉楚望著離開的葉蘇氏與葉蕎,心中生出了一股悲哀。這就是原主的家人,就像是水蛭,不吸干你的血,不會有半分的手軟。
不過葉蘇氏做出的讓她心寒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兩件了,葉楚嘆了一口氣,往家中走去。
回家給自己上了藥,想著今天的事情,葉楚的心神更加堅定了幾分。
在這陌生的時代,原主的家人靠不住,那她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武烈了。無論救出來武烈會有多困難,她一定不能放棄!
若是日后真的能救出來武烈,那她就和對方歸隱山林,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也未嘗不可。
葉楚的眉頭逐漸舒展了開來,剛才的想法,也讓她心中有了計較。
而此時,方宇文的心情卻有幾分微妙。
看著眼前的這些混混,他的眼中閃過了幾絲意味不明的光芒。
“你們來干什么?”
柱子捂著自己早就沒有痛感的臉,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方公子,我們為了替您教訓葉楚那個小娘們兒,被打成了這樣,您可不能不管啊!”
“替我教訓葉楚?”方宇文看著柱子,眼帶譏誚:“別說我沒有讓你們去干這事情,就算是我讓你去干了,讓個娘們給打了,你還有臉到處哭鬧?”
“你!”柱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緊緊的攥著拳頭上前兩步逼近了方宇文。
“方公子,你要是這種態度,可就別怪我的兄弟們不客氣了!”
隨著柱子的話音剛落,身后的混混們摩拳擦掌,看著方宇文的眼中帶著惡意。
方宇文的嘲諷僵在了臉上,咽了咽唾沫,有些艱難的說道:“柱子兄弟,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方宇文說著從懷里掏出了幾兩銀子:“這是給兄弟們看傷的錢,你先拿著。”
柱子的臉色變得緩和了幾分,也逐漸露出了幾分笑意。
銀子既然已經是花了出去,方宇文看著面前的柱子幾人,忽然靈光一閃,心中逐漸有了個成型的想法。
“柱子兄弟,有樁買賣,不知道柱子兄弟想不想做?”
柱子看著方宇文臉上的笑容,附耳過去。聽到方宇文的話,眼中出現了一絲壞笑。
在家中休養了幾天,葉楚的傷也漸漸好了些,總算是能利索的走路了。
近日思索了許久,她總覺得那日的仵作有問題。棺材內的人腐爛的那么快,肯定不是方中,能在衙門里供職,仵作不可能是無能之輩。然而他卻是在公堂上直言棺材中的人是方中,讓自己失去了翻盤的機會。
無論怎么想,葉楚都咽不下這口氣,剛能下地,她就又去了一趟縣衙。那仵作究竟是有什么鬼,她一定要查清楚!
在縣衙外等了半天,葉楚終于等到了那日驗尸的陳仵作從縣衙內出來。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沒有多想,葉楚很快就跟了上去。
陳仵作直奔這鎮上有名的花柳街而去,葉楚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影消失后,卻愣在了原地。
抬眼看了看頭上“花滿樓”的牌匾,她一時間犯了難。
花滿樓是鎮子上最有名的青樓,陳仵作去這里干什么了,不言而喻。若是葉楚是個男子,自然是跟進去也就是了。她卻是個女兒身,無論怎么想,她也不能就這么進去。
眼中劃過了幾絲暗芒,葉楚看著不遠處的成衣鋪,心中有了想法。
片刻之后,在這花滿樓的門前,出現了一個面容俊美的小公子。葉楚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扮,心中滿意,抬腳就要進去。
“好生俊俏的公子,就是不知,公子到此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