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語了許久,他沿著地縫往外看去,看到武烈還在找他,頓時也沒有了出去的心思。
反正出去就是自投羅網,還不如在這里先待著,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思索清楚了這些事情,林豐義就躺在了地上,準備在這里湊合一晚上。
黃六自從被關進地窖里以后,幾乎就與外界斷絕了一切關系。
他根本沒有任何方法接觸到外界的一切事情,甚至在暗無天日的地窖里,他連白天黑夜都看不到。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就這么瘋了的時候,竟然會從地窖口再進來一個男子。
想到剛才林豐義的自言自語,幾乎是瞬間,他就明白了林豐義的身份。
稍稍思索了片刻,半晌之后,他忽然出聲。
“我知道武烈家的錢都在哪兒。”
“誰!”
本來都躺在地上準備睡覺了,沒想到竟然會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幾乎是瞬間,林豐義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借著從他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關好的地窖口透進來的月光,他稍稍尋找了一圈,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的黃六。
心中頓生警惕,他拿出了身后的匕首,死死盯著眼前的黃六,目露兇光:“你究竟是誰?”
黃六稍稍思索了一下,緩緩出聲:“我和你一樣,是之前來武烈家偷東西的。不過我找到了他們家藏銀子的地方,所以被武烈關在了這里。”
林豐義的眼中出現了一絲驚訝,但不過是片刻,又把匕首抵在了黃六的脖子上:“你這么說,有什么證據?”
黃六就是個小混混,也許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說謊話卻是一套一套的。
當即就開始給林豐義哭訴起他的遭遇,不過幾刻鐘的時間,就勾起了林豐義心中的愁思。
收了匕首,看著眼前的黃六,林豐義的面上露出了幾分若有所感的認同。
“確實,要想在這里偷走財物,并不容易。”
看到他的謊言已經奏效,黃六目光閃了閃,而后說道:“兄弟,我們要不要干票大的?”
林豐義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疑問,黃六沒有絲毫猶豫地編起了瞎話:“他們家的銀子并沒有放在家中,所以只要你帶我一起出去,我們倆去外面,拿了銀子就跑,怎么樣?”
若是在以往,這么劣質的謊言,林豐義應該很容易就能聽出來的。
然而在今天本來就已經因為偷盜的事情讓武烈打成了重傷,剛才黃六的一番花言巧語又戳破了他的心理防線,此時在聽到黃六的提議之后,他瞬間有些心動。
片刻之后,他點了點頭。
“好!”
黃六的眼中出現了一絲亮光,而后就看著眼前的林豐義替自己打開武烈鎖好的枷鎖。
“兄弟,我們現在怎么出去?”
在林豐義的心中,黃六既然是能發現武烈家的銀子都放在哪里,那定然是對武烈家的一切都很熟悉的。
所以怎么出去,自然是要問黃六。
困了自己許久的枷鎖被取了,黃六的心中出現了一絲激動。
但他還記得一旁的林豐義,聽到對方的問話,他神秘地看了對方一眼,而后往地窖口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