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了,江白!”
時澤猩紅色的瞳孔不停閃動,似乎在計算著什么。
隨后,他的目光越過躁動不安的鼠群,看向陣法中被江白暴揍的天驕們。
“殺進去!”
時澤一聲令下,他身后跟著的那名眼神呆滯的青年,便化作一道鬼影,沖向了鼠群。
只是他的功法似乎偏向刺殺隱匿,并不適合群體作戰。
面對數之不盡的鼠群,他似乎有些獨木難支。
縱使這些鼠獸的實力都只是筑基期左右。
但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這是千萬只利爪。
他很快便全身掛彩,狼狽不堪。
只是他的狀態非常奇怪。
完全無視鼠群的攻擊,只是避開了一些要害部位,比鼠群都悍不畏死。
不一會兒,他整個人,就變成了血人。
但他從頭到尾,卻沒吭過一聲,好像身上的傷,跟他沒關系一樣。
時澤看了一會兒,便無奈地搖搖頭,喃喃自語道:“實力還是太差了!”
不過當他看向陣法中躺著的那十個人后,又開心了起來。
“不過,蟻多咬死象!”
隨后,他也主動加入了戰斗。
如果江白此時在場的話,一定會非常驚訝。
因為時澤所表現的實力,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周身彌漫著一股極為精純的煞氣,陰氣。
但整個人又很突兀地有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總之就是非常矛盾。
但兩種力量又詭異得非常和諧。
就好像太極一般。
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
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只是每往前走一步,便會有鼠獸突然停頓,然后轉頭瘋狂地攻擊身邊的同伴。
就這樣,時澤漫步在鼠群中,就像在花叢中一樣。
直到他走到陣法邊上,身上都沒濺到一滴血。
而那名擅長刺殺隱匿的天驕,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雖然他全身都是深可及骨的傷痕,但他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
時澤回頭看了他一眼,自語道:“林淵啊林淵,現在你還不能死啊,你死了,就容易暴露了!”
說完,他抬手一指,一股精純的生機沒入這位名為林淵的天驕體內。
只見林淵身體上的傷勢,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著。
少頃,便完全痊愈。
除了衣物有些破爛以外,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都異常飽滿。
甚至比之前的狀態,還要好得多。
只是那眼神,依舊呆滯。
他靜靜地跟在時澤身后,走起路來,連腳步聲,都完全聽不到。
陣法內的眾人早就看到了外界的動靜。
他們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時澤。
如果說江白給他們的感覺是毫無理由的強大的話。
那時澤就是極致的詭異,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