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想過很多次林妙音補完神魂后的場景。
但真當她變回那個高高在上的玄天女帝的時候，江白發現，自己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你……感覺怎么樣？”
江白看著林妙音的眼睛問道。
“我很好，師父，趙前輩，請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他說！”
林妙音此刻的修為還是化神初期。
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卻完全壓倒了身為返虛境的乾一和趙長生。
她雖然說的是敬語，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不容置疑之意。
乾一和趙長生在聽到林音說話時，兩人頓時呼吸一滯。
此刻的林妙音在他們面前，就好似一尊洪荒巨獸一般。
壓迫感十足。
兩人沒有一絲猶豫，直接轉身就走。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留。
兩人出了門外，不約而同，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嚇死我了，這就是仙帝？”
趙長生回想起剛剛林妙音的樣子，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想不起來。
他悚然一驚。
看向乾一，瞪大了眼珠問道：“老牛鼻子，你還能……”
“你是想說能不能回憶起妙音的樣貌吧！”
乾一也沒比趙長生好到哪去。
“我也完全想不起來！”
“這就是曾經的仙帝的手段么？她還只是化神啊！”
趙長生感嘆道。
他現在對于林妙音的任何事情都記得，就是記不住對方的樣貌。
讓他有一種很奇怪的割裂感。
“你說，她不會把江白打死吧？”
趙長生不由地擔憂道。
乾一此刻也完全無法預測林妙音的行動。
此刻的林妙音，已經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人了。
“我也不知道。”
這樣的回答，立刻讓趙長生變得愁眉苦臉了起來。
事情的發展，和他預想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原本書院有了江白，他很高興。
當知道江白把道門的道子拐走了，他更興奮了。
當聽到林妙音是女帝后。
他已經開始激動得不能自己。
和仙帝攀上關系，是他這輩子都不曾想過的。
就連做夢，都沒敢做這么大的夢。
但現在，他只希望江白能好好地從這個房間里走出來。
“好了，快點走吧，別在這聽墻根了！”
乾一直接將他拽走。
屋內。
兩人四目相對，氛圍尷尬的一批。
確切地說，是江白尷尬的一批。
如果較真的說，江白算是占了林妙音的便宜。
畢竟之前的林妙音，并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格。
有著很大的缺陷。
他算是趁虛而入。
就好像一個漂亮妹子失憶了，你把她帶回家，告訴她你是他老公。
最關鍵的是，她信了，還和你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了一起。
還給你生了兩個娃！
但后來，她恢復了記憶。
想起了以前的身份，居然是個公主。
按照正常的劇情，你倆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但偏偏就有了。
換做是你，你該怎么做。
反正江白此刻，是有些不會了。
林妙音就這么看著他，女帝的氣勢，絲毫沒有保留地全部壓向江白。
換成旁人，或許就跪了。
但江白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