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藹和蘇汐語就這么被攔在了院外。
而且,有了夏明淵那句話,他們兩個此刻才真是進退兩難。
進,明淵殿下的手下攔著,退,明淵殿下說了讓他們等著,離開便是不敬,所以,他們就算內心再不甘,卻還是乖乖站在院外候著。
而夏明淵和蘇若清兩人,則依舊慢悠悠地用著早飯。
一頓梨兒做的簡單早飯,硬生生被他們慢吞吞地吃了將近一個時辰。
最后,還是銀素看不下去了,才低聲提醒了他們一句。
夏明淵聞言,仿佛突然才想起這檔子事兒似的,微微挑眉,音調上揚:“哦?有人在外面等著嗎?那……把東西撤了,讓他們進來吧。”
他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可他們吃飯的地方,距離門外也就幾步遠,蘇若清確信蘇暮藹父女肯定聽到了他的這一番話。
可想而知,這對父女此刻臉上的表情肯定特別精彩!
心中暗爽,蘇若清這才示以梨兒上前收拾飯桌。
片刻后,耿笛帶著蘇暮藹父女走了進來。
那兩人一進來,立刻便沖著夏明淵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卻完全當蘇若清不存在般地,沖著夏明淵噓寒問暖,生怕怠慢了這尊大佛。
只可惜,他們問三句,夏明淵都懶得回上一句,最后,人家還頗為不耐煩地嫌棄道:“代城主,你一大早來拜見本王,就是為了說這些上不得臺面的小事?”
蘇暮藹臉上笑意驟然一僵,愣了愣,連忙陪笑:“稟殿下,臣下確有要事需稟,但……此事卻無關殿下,而是關于……”話說一半,他這才看向蘇若清。
蘇暮藹沒有馬上說出后面的話,但單單是看著蘇汐語那一臉得意的神色,蘇若清不用猜就能知道,這件要事,肯定就是專門針對她而定下的!
雖然沒相處太久,但蘇若清實在太清楚這對父女的尿性了。
微微瞇眼,她不緊不慢地抬眸看向蘇暮藹,眸光清明澄亮,毫無擔憂之色。
蘇暮藹見她看過去,微微啟唇笑道:“清兒,恭喜了,今早伯父收到了清河城城主府發來的聘書。”
啥?
清河城的……聘書?!
蘇暮藹這老賊,又想耍什么陰謀?
心頭微凜,蘇若清還來不及開口細詢,身旁明淵公子的臉色就驟然森寒了起來。
蘇暮藹還沒反應過來,虎口處便驟然一痛,接著,他剛從懷里掏出來的書帛,就這么被人凌空奪了去。
夏明淵臉色陰沉地將那書帛看了一遍,隨即,掌中靈力涌動。
下一秒,那所謂的聘書,居然就這么被他無情地捏成了碎片。
揚揚灑灑地將碎片丟掉,夏明淵不緊不慢地道:“堂堂戰靈王嫡女,豈是清河城一介庶子能隨意肖想的?!”
噯?!
蘇暮藹完全被整懵了。
這什么情況?
蘇若清這個當事人都還沒發怒摔桌,怎么反倒是明淵殿下這尊大佛先一步怒氣沖沖地毀了聘書?!
不好,事情真是大大的不好!
夏明淵都做的如此明顯了,蘇暮藹就算再怎么愚鈍,也明顯感覺到這位明淵殿下跟蘇若清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關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