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入口處所說的華服少年,那便是于靜軒沒錯了,可鎮長,你可知,對方是什么身份?”蘇若清不緊不慢地起身道。
那假鎮長一臉疑惑地望著她,搖頭。
“他可是清河城的小公子!”蘇若清一臉冷漠地說著,目光卻一瞬不移地盯著那假鎮長。
那假鎮長聞言,瞳孔頓時瞪大了幾分,一臉恍然大悟狀地驚呼:“難怪……難怪啊,難怪!”
他一連道了三個難怪,已不僅僅是蘇若清不解,在場眾人全都不解地望著他。
仿佛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那假鎮長連忙解釋道:“大小姐,還記得各位初至那晚,老朽曾經欲言又止的事情嗎?”
眉頭一挑,蘇若清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記得!”
怎么會不記得,那件事之后,青衣就傳來古鎮長被滅口的消息,她怎么會不記得!
見她點頭,那假鎮長頓時神色一肅,凝重地道:“老朽上次便想告知大小姐此事,可……可又擔心證據不足,所以……”
話說一半,他頓了一頓,隨即,繼續道,“大小姐,老朽懷疑此次獸山之變,很可能是清河城弄出來的!”
嘿,這懷疑倒還真是前呼后應,十分合理呢!
蘇若清微微瞇眼,看似是在沉思,可實際上,她卻在心中暗自猜測著眼前這個假鎮長的身份。
他既然肯把禍水往清河城身上引,那也就證明,他并不是清河城的人。
那么,難不成,會是蘇暮藹的人?
心中暗自思忖著,蘇若清面上卻故作氣憤地怒道:“清河城,獸山之亂竟然跟清河城有關,耿笛,追,追上那個于靜軒,我要好好問問他究竟悄悄潛入獸山要干嘛!”
吼出這句話后,不待耿笛反應過來,她便再次詢問那假鎮長:“對了,古鎮長,你可還記得那于靜軒往哪個方向去了?”
假鎮長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后,伸手便指向其中一個方向。
耿笛看著對方指出的方向,微微皺眉,就連青衣都跟著皺眉。
蘇若清沒來過獸山,對這里地形一無所知,但見兩人神色有異,她不禁低問道:“你們兩個神色怎么有點古怪?這個方向有什么不妥嗎?”
“小姐……”青衣緊緊皺眉,卻也只是遲疑地喚她一聲。
倒是耿笛毫不猶豫地沉聲道:“那個方向,向前不足十里,便出了外圍的范圍了!”
“不是吧?我們這不是才剛進來沒多遠嗎?”蘇若清一臉意外地追問。
然而,耿笛卻抿著唇,為她解釋道:“先生有所不知,獸山外圍內圍的劃分,并不是按距離分劃的,而是按照封印的強弱,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封印強度較輕,自然屬于外圍區域,但再向前十里的位置,封印的力量便會增強了。”
聽耿笛這意思,他似乎來過獸山,對獸山了解還頗多的樣子。
微微瞇眼,蘇若清這才明白這假鎮長想做什么。
這家伙,竟然想將她引入獸山內圍的險境!
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蘇若清看了耿笛一眼,又看了看神色緊張的青衣,最終,低聲道:“那我們便計算著距離,只要不踏入內圍,應該就不會有事,我必須要確定一下獸山之事是否真與清河城有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