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清只覺得眉心處微微一涼,接著,一股細碎的光芒,忽然間便自她的眉心處漾起。
這是什么?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股微弱的氣息是什么時候存在于她眉心處的。
然而,風師絕卻語氣森寒地驟然開口道:“還在裝傻,說,你究竟是什么人?潛入顧云城,挑起獸山之亂,意欲何為?!”
又一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蘇若清內心極其無語。
她雖然不是真正的蘇若清,但這具身體的確是真的沒錯,至于挑起獸山之亂,根本跟她沒半毛錢的關系啊!
該死的蘇暮藹,肯定是又在外面動了什么手腳!
目光驟然冷冽下去,蘇若清不再辯解,而是沖風師絕道:“風師大人說的這些話,可有證據嗎?難道,就憑我曾與靈獸有過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契約,就能把獸山之亂這么大的罪名全扣我一人頭上?”
“若非如此,你如何解釋那些躲過護城陣勢,破壞牢室的穿山甲獸?”風師絕寒聲說道,看向她的目光,冷厲若鬼。
風師絕此人,絕對是個嫉惡如仇的角色,若被他認定為惡人,那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暗自蹙眉,蘇若清不禁沉聲道:“風師大人難道沒想過,這一切都是被人刻意設計的嗎?”
“設計?你覺得你的狡辯本座還會信嗎?”風師絕寒聲冷喝,“既然你不肯老實交待,那就別怪本座用刑了!”
話落,他手指勾。
那原先帶將她整個人罩在其中的黑網,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重新回到風師絕的袖中。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那黑網套住的時候,蘇若清明顯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走了至少七成以上,行動起來頗為費力。
但那網一離體,先前的那種不適,瞬間便消失于無形。
還沒等她掙開手上的繩索,風師絕就再次出手。
這次,是一根黑色的繩索,那繩索觸及皮膚后,冰涼刺骨,宛若滑蛇一般地驟然纏上她的手腕,在風師絕輕輕抬手的瞬間,她整個人就這么被吊在了房梁下。
在下墜力量的擠壓下,蘇若清明顯地感覺到兩只手的手腕處,一股鉆心刺骨的寒痛驟然襲來,宛若萬千冰針穿刺進皮肉組織,透過筋血,深入骨髓。
即便是這種程度的劇痛,可她卻始終咬緊牙關,盡量不讓自己慘叫出聲。
風師絕似乎就等著她的慘叫一般,在看到她咬緊牙關不出聲的時候,眼底不禁掠過一抹意外之色,微微抿唇,他跟著便運轉起靈力,將靈力陡然輸入那黑色繩索之中。
有了靈力的加持,那繩索的束縛之力驟然加強,其上的冰寒之氣,更是較先前要凝厚數十倍。
在如此又冷又痛,又緊崩到骨頭咯吱作響的多重劇痛折磨下,蘇若清終于忍耐不住,張口慘叫了起來。
聽到她的慘叫聲后,風師絕這才收回靈力,同時,手指指法一變。
那根繩索之上的束縛力和寒冷之氣,也在瞬間消散無形,仿佛那繩索就真的只是一根普通的黑繩一般。
被劇痛折磨的精神有些萎靡,可至少她還保持著清醒。
“但愿一切與你無關。”
神情恍惚間,她似乎依稀聽到了風師絕的一聲低喃。
隨后,他人就離開了這座房間。
受刑后,精神明顯有些不濟,蘇若清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最后,竟然就這么迷迷糊糊地吊著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感到有人在移動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