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煞之氣的濃郁度,竟然絲毫也不比那血藤當時的遜色,甚至,更勝一籌!
“清兒?”司御宸驚聲道,“你……在煉化這些血煞之氣?”
這樣做,真的好嗎?
自古以來,血煞之氣的修煉,本身就過于慘烈,而由于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且機遇和成功力均不高,所以,早已被視為禁術。
而正因是禁術,所以根本沒有人將這血煞之氣修煉到最后,更加不會有人知道,血煞之氣修煉到最后,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因為,在修煉血煞之氣的人里,幾乎全都是在修煉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嗜血如狂而死!
蘇若清并不知道司御宸此刻內心在擔憂什么,她只是靜靜地點頭道:“沒錯,我在煉化血煞之氣,不過,不是一般的煉化,而是用煉藥的方式,一點一點的過濾出血煞之氣里的那股狂躁,容易引得情緒失控的那一部分負面氣息。”
“而通過煉化,我發現,這世間所有的靈力,不管是水,火,還是其他各屬性的靈力,它們本身,應該都是同出一源,而后,這源頭,經過演化轉變,以及周圍環境的影響,最終分化出了各種各樣的屬性。”
“小狼,你的靈力屬性,應該是受月光,寒氣,以及風的影響來轉變形成的,而長老們的屬性,就顯得比較單一了,但我若仔細研究的話,也是能夠一一分辨出來的,這些,恐怕都要歸功于這次汲取血煞之氣身上了!”
蘇若清一臉凝重地說著,卻是下意識地抬頭看向司御宸。
卻忘了,她現在看不到他,而后,又垂下了視線。
是以,她沒有看到司御宸聽到她這一番言論后,那異常驚異的神情。
將世間各屬性的靈力,以這種方式拆解分析,清兒這思路,怕是如今這世上唯一一人了吧?
不過,她的這種想法,聽起來似乎沒什么不妥。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來做實驗啊!
不是有個已經中了血煞之氣,且無藥可救的蕭逸嗎?直接拿他來實驗豈不更安全!
司御宸頗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她,卻并沒有開口說什么。
這一路上,被司御宸抱著,蘇若清倍覺安心。
于是,她便開始試著將覆于她雙眼視覺上的血煞之氣給悄悄引導向另的地方。
這樣的事情,想起來簡單,可做起來,無疑是超乎常人的煎熬。
之前汲取火屬性靈力和雷屬性靈力的時候,她已經覺得那是非人的折磨了。
可如今,在提煉這血煞之氣的時候,她方才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煎熬折磨!
血煞之氣中,蘊藏了太多的負面情緒,不僅如此,更是附帶了更多已逝之人的不甘,怨念,以及憤恨等情緒。
她在煉化血煞之氣的同時,幾乎要同時承受這無盡負面情緒的干擾。
不說凈化一條靈脈,就算只是設法想讓自己恢復視覺這一點,就足以讓她在那一大片負面情緒中幾乎失去了理智。
背后,早已被冷汗浸透,司御宸抱著她的雙手,感覺到這點后,立即便聚起靈力,將她的衣服烘干。
而就在蘇若清試圖恢復自己視力的時候,司御宸卻突然停了下來。
“咕嘰咕嘰?”
接著,小咕嘰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安和疑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