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長老的出現,總算讓蘇若清心頭微安。
只要是在學院的古陣里,金靈長老都絕對的是屬于主導性的存在,所以,他一出現,蘇若清就自然可以不必擔心臟老頭兒會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對于金靈長老的保護,玄云飛顯然也有些忌憚于金靈長老,所以,他似乎也并沒有再繼續出手。
外面沉默了下來。
“金靈長老,玄溪雖說是貴院的長老,但他亦是我玄云宗的老仆,我身為宗主,召回仆從,可有錯?”
沉默不了多久,玄云飛便再次開口說道。
不過,對于他的話,金靈長老卻只是冷然笑道:“仆從?玄云宗主可是覺得老夫不懂得玄云宗的規矩嗎?”
“所謂的仆從,向來都是一人一仆的,玄老雖是玄云宗的仆從,但他卻也只是他從前那個舊主的仆從,且不說云天早已解除了他們的主仆契約,就算是沒有解除,他也只是云天一人的仆從,而云天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退出了玄云宗,無論怎么說,玄老也早已與玄云宗沒有任何瓜葛了!”
金靈長老沉聲反駁,語氣態度都是十分的強硬。
只是,他話音落地后,玄云飛卻依舊不緊不慢地道:“雖說他早已不是玄云宗的人了,但,他私藏我玄云宗的重要后輩,這點,卻是不可原諒!”
金靈長老顯然并不知這其中的緣故,是以,并沒有馬上回應玄云飛的話。
又一次沉默了片刻,臟老頭兒卻突然開口道:“那孩子當年被宗門種下鬼冥草之毒,你們何曾把她當作宗門的后輩!”
“當年,她性命瀕危,若非主上舍命直救,她如何能活下來?”
“你們口口聲聲說要討她回宗,可你們幾時盡過長輩的職責?當年,就因她的身世不為宗門所容,你們就狠心給她種下鬼冥草毒,當時,你們為何不念及她是主人的骨肉?”
“現如今,你們倒想要帶她回去認祖歸宗了?玄云飛,別以為你的那點心思沒人知曉,也別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你們五隱宗這次為何派來的全是擅長的長老,呵,無非,不就是想要逼學院說出主人當年身殞之地嗎?”
臟老頭兒語氣異常嘲諷地說道,可蘇若清卻聽出了他內心的瘋狂和煎熬。
而他的這一番話,卻糟來了玄云飛失控的笑聲:“溪老,你這說的是什么鬼話?我可是兄長的親弟弟,難道這些年,你都沒有發現嗎?玄天宗里那些曾經逼過我兄長一家的人,全都被我一一除去了嗎?”
“當年那種情況,若我不假意歸順于老宗主,并暗中替兄長求情的話,你以為當年他們僅僅只用是給這孩子種下鬼冥草之毒那么簡單嗎?”
“溪老,兄長自幼待我如兄如父,我豈是毫無良心之人,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他的孩子,我所做的,根本就不是去找那什么身殞之地,我只是想要盡快找到這孩子,然后她回族,盡我所能的替她解除鬼冥草之毒,然后,再把原本該屬于她的一切都交還到她手上,僅此而已,可你為什么不給我這個機會?為什么處處阻撓于我?!”
玄云飛的這一番話,說的極為激動,仿佛真的是真情流露。
只可惜,蘇若清不是那么好騙的。
這個男人,剛剛在扣緊她手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危機感。
雖然剛開始看到他的時候,他的確是帶給她一股血脈相連的親切感,但她敢肯定,這一定也是對方故意這么做的。
而真正讓她警覺的,卻還是那人在她掙脫他的控制后,突然暴發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