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大明的時間不多了,留給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了。朱興明非常清楚這個道理,雖然前路荊棘重重,既然穿越到了這個時代就不能坐以待斃。該做的自己都要做好,這樣才會有希望。
弄死幾個官員,朱興明其實是頗有些擔心的。畢竟你只是個太子,太子在皇權中一直處于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一方面你是皇儲,皇權的接班人。一方面,又是當今皇帝的另一個潛在威脅。
好在崇禎這個時代,這種皇帝與太子只見的黨爭并不存在。而且自己年紀幼小,根本不會對皇權構成什么威脅一說。
朱興明擔心的是,會有官員給崇禎進獻讒言。東林黨勢大,若是群體性的在崇禎皇帝面前擺弄是非,難保崇禎不會動搖。眼下之際,必須跟自己的老爹崇禎皇帝好好交交心。
想到這里,朱興明對駱養性說道:“禮部左侍郎陳演、翰林院修撰魏藻德、東廠提督王之心,這三個給我重點關注。至于其他人,暫時先不予追究。記住了,讓錦衣衛萬不可打草驚蛇,什么時候動手,聽我指令。”
“是,謹遵太子殿下之令。”
錦衣衛的事就這樣了,先對這三個狗官動手。不過動手之前,朱興明得回宮找老爹談談人生。只要能得到崇禎皇帝的支持,才可以放手大干,弄死那幫該死的狗官們。
誰知道他回到紫禁城的時候,還沒等去面圣,崇禎皇帝倒是先把他叫到了周皇后的寢殿。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崇禎皇帝似乎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興明,你能不能告訴朕,你去煤山砍一顆樹干什么?”
雖然自己搞到了八十萬兩銀子,朱興明這些時日的怪異舉動,還是讓崇禎皇帝和周皇后有些擔心。這太子不會是魔怔了吧,舉止怪異,似有陽狂癥之嫌。
太子乃是關乎國本的大事,容不得半點差池。大明江山未來的擔子會壓在他的身上,雖然是自己的兒子,崇禎皇帝也得對得起列祖列宗。萬一兒子有個什么陽狂癥啥的,這皇儲就得另做打算了。
何謂陽狂癥,就是精神病的范疇。罵人不避親疏,越墻上屋,登高而歌,夜間不寐。這幾條中,朱興明幾乎是全中。
朱興明的貼身太監來福,這家伙被周皇后抓去之后什么都撂了。首先,太子殿下這兩個月來,太子殿下確實有些不對勁。時而翻墻上屋,時而登高唱歌,唱的還是一些情啊愛啊的聽不懂的銀詞浪曲。至于罵人不避親疏雖然沒有那么不堪。但是從來福嘴里知道,太子無人的時候時不常的喃喃自語,一會兒罵建奴,一會兒罵反賊。語言粗鄙,渾然不似一個皇太子應該有的涵養。
至于夜不能寐,朱興明活脫的就是個貓頭鷹。古人夜生活并不豐富,似乎每個人都習慣了早睡早起,甚至于像是崇禎這樣的勤政皇帝。早朝都是摸著黑開始的,入夜即睡,雞鳴則起。
而朱興明這種穿越者,凌晨前什么時候早睡過。且不說亥時之前,就算是到子時不睡都正常不過。這倆月朱興明的所作所為處處透露著詭異,陽狂癥的癥狀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