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內,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
而府衙的差役和官兵,竟然一無所知。這讓府尹周德安大為的驚恐。
順天府尹康洪明回鄉致仕,新上任的順天府尹周德安壓力山大。
孟樊超緩緩站起身,蓑衣上的雨水滴落在他腳邊,形成一小片深色的印記。他從懷中掏出一面烏沉沉的腰牌,反手扔了出去。
周德安看清那腰牌,瞳孔猛地一縮,慌忙拱手:“原來是孟大人。下官周德安,不知大人有什么吩咐。。”
孟樊超并沒有實權,可他是一品侍衛,順天府尹也得給他行禮。
再加上,孟樊超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
“周大人,看看這個。”
孟樊超扔給他一個卷宗,周德安看后,登時臉色大變。
“陛下的意思,是由你們順天府來調查此案,告辭了。”
說罷,孟樊超奪回令牌,縱身一躍便沒了蹤影。
這個順天府尹,等死吧傻眼了。
有了這個卷宗,這還用的著繼續查么。直接審案就行了啊,人家孟大人把所有的證據都呈上來了。
人證物證,據都齊全。
周德安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召集順天府的衙役。
“按本官的命令,給我拿人
!”
當周德安說出抓捕人員名額的時候,衙役們一個個面色驚恐。
“大人,這可是御膳房啊,小人怎敢。”
“是啊,自有宮規處置,咱們不合適吧。”
周德華冷笑一聲:“奉旨查案,本官差的就是他御膳房。”
衙役們一聽是圣旨,這才紛紛跪地行禮。
順天府去御膳房拿人,還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很快,幾個涉案人員,就被抓了過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胖廚子涕淚橫流,聲音嘶啞破碎:“小的,小的們該死,笑得什么都不知道啊。是總管!是王總管吩咐的啊!”
他語無倫次,巨大的恐懼徹底摧毀了他的防線:“他說,說皇后娘娘那邊用的胭脂米,金貴的很。反正娘娘也嘗不出來,都是王總管和小人沒關系啊。”
胖廚子再也說不下去,只是拼命磕頭,額頭上很快一片烏青淤血。
“王總管?”周德安厲聲道:“貪墨宮銀,以霉米充貢,竟敢用在皇后身上。”
王總管,御書房的王德海,
“他人呢?”周德安的聲音冷得像冰錐。
很快,手下的衙役們,將一個老太監五花大綁的,押到了順天府大堂。
王德海,此人資格算是夠老的了。
在天啟年間,此人就已經在御膳房工作了。當然,那時候叫尚食局。
后來,歷經崇禎一朝,此人倒也盡心盡力,明想到私底下竟然是這種人。
王德海得知胭脂貢米珍貴無比,于是就動起了歪心思。
以江南香米冒充貢米,真正的胭脂貢米,被他倒賣狠賺了一筆。
其實皇后沈詩詩,早就嘗出來貢米味道不對,可她沒有聲張。
正是這份婦人之仁,最后導致沈詩詩患病。
身為后宮之主的沈詩詩,還是不夠決斷。
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