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興明心中明鏡一般,面上卻故作沉吟,隨即慨然道:“教主所言極是!圣教大業,自當有金帛之力支撐。在下雖不才,愿傾盡所有,以供圣教驅策!只是、此次出行,,所攜現銀有限。”
通天教主的目光微微冷了一下。
卻聽朱興明繼續道:“但隨身帶有一些金葉子、明珠,以及、以及數張京城‘匯通天下’錢莊見票即兌的銀票。若教主不棄,在下愿即刻全部獻與圣教,略表寸心!”
“匯通天下的銀票?”通天教主的有些震驚。
“正是。”朱興明對旺財使了個眼色。旺財心領神會,連忙從貼身行囊中取出一個看似樸素的紫檀木盒,雙手奉上。
一名護衛接過,檢查無誤后,呈到通天教主面前。
教主打開木盒,只見盒內襯著明黃綢緞,上面整齊地碼放著黃澄澄的金葉子,怕是有近百兩之數,旁邊還有一小袋圓潤光澤的珍珠,一看便知價值不菲。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盒底那厚厚一疊印制精美的銀票。
通天教主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拿起那疊銀票,仔細翻看。每張面額都是一千兩,粗粗一看,竟有十幾張之多!這意味著,僅是銀票,就超過了一萬五千兩!再加上那些黃金和珍珠…
饒是通天教主自詡見慣風浪,呼吸也不由得為之一窒。
帳內其他教徒,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不時響起壓抑的吸氣聲。
他們平日傳教,多在窮鄉僻壤,忽悠些貧苦百姓,能收上幾錢幾兩碎銀子、幾十文銅錢已是難得,何曾見過如此巨額的財富。
朱興明適時地“補充”道:“此處有黃金百兩,東珠三十顆,另有一萬八千兩的銀票。區區薄禮,權當在下獻給圣教的香火錢,望教主笑納。待日后回到家中,必當再變賣田產商鋪,籌措更多資財,以供圣教成就大業!”
一人群中,登時竊竊私語起來。
通天教主緩緩放下銀票,抬起頭,他原本以為這朱公子或許是個富戶,能榨出幾千兩銀子已是意外之喜,卻萬萬沒想到,對方出手竟如此駭人的闊綽!這已遠遠超出了一個普通富家子弟的范疇,其家世背景恐怕比預想的還要深厚得多!
若能得此人傾家蕩產以助,何愁大事不成。
“好!好!好!”通天教主連說三個好字,霍然起身,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激賞與喜悅:“朱公子果然豪氣干云,忠心可昭日月!無生老母必會感念你的虔誠!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白蓮圣教的尊者,地位僅次圣女,與本教主共享榮華!”
帳內教徒此刻再無任何疑慮,紛紛跪倒在地,向著通天教主和朱興明叩拜,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恭喜教主!賀喜教主!得遇朱尊者此等貴人,圣教大興在即!”
“無生老母庇佑!圣教大興!”
山呼海拜之聲,幾乎要掀翻帳篷頂。
朱興明在孟樊超的攙扶下,“虛弱”地起身,向著通天教主躬身回禮,語氣“激動”:“多謝教主信任!朱某定當竭盡所能,為我圣教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慢著,”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圣女,突然說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