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安堂里,老夫人眼睜睜看著蘇落葵和顧京墨離開,整個人氣的不輕。
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就連雙手也開始顫抖:
“不孝……”
老夫人指著門口的方向,似乎還想控訴什么,可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還是陳氏和趙氏,一左一右攙扶著她,一個給她拍拍后背,一個幫她撫順心口,慢慢地才讓老夫人整個人冷靜下來,沒有之前那么氣急敗壞了。
趙氏見狀,便開口道:
“母親,兒媳有些事情想跟您說,您先讓她們下去吧。”
老夫人聞言蹙眉:“有什么事不能大大方方說?”
“是關于錢的事兒,母親,我有賺錢的法子,您也不想被太多人知道吧。”趙氏低語著。
老夫人微微一頓,立刻讓丫鬟婆子們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陳氏和趙氏兩個兒媳在屋里,隨后她問道:
“老三媳婦,你說的賺錢法子,是什么?”
趙氏并不馬上回答,而是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一沓銀票,然后將這銀票分成兩份,一份放到老夫人手中,一份放到大嫂陳氏手中:
“母親,大嫂,你們先看看?”
兩人打開銀票,卻見每一張都是五十兩的,足足十張,整整五百兩,這可不是小數目。
“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陳氏震驚。
自從顧家的中饋之權移交到蘇落葵手中之后,各個院子的例銀便都只有每月十兩到二十兩,而且還得是特殊情況才有二十兩。
趙氏向來是個精明貪財的,從前跟在陳氏身后,從沈憶舒身上吸血撈好處,但若是想讓她把錢往外拿,那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更何況,趙氏按理說也沒辦法一次性拿出這么多錢。
趙氏笑了笑,對老夫人和陳氏說道:
“這錢啊,就是我在外面賺的,我有賺錢的門路,自從京墨媳婦把管家權奪走之后,我便在外面籌謀,這不,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便賺了五百兩。”
“母親,大嫂,你們若是感興趣,可以跟我合作,只要你們能拿出本錢來,我就能幫你們賺錢。”
老夫人看著這五百兩銀票,很是意動,但她必須問清楚:
“你這賺錢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趙氏猶豫了片刻,她想著既然要拉老夫人和大嫂合伙去做,自然也沒有什么隱瞞的必要,于是低聲道:
“放印子錢。”
此話一出,老夫人和陳氏紛紛震驚:
“這可是違法的!”
“怕什么?”趙氏不以為意,“抓到了才是違法呢,沒被抓到的時候,不知道多松快逍遙。母親,我知道您一直覺得我自私精明,有好處只會往三房扒拉,沒考慮過整個顧家,但今兒這賺錢的門道,我可是告訴你們了,至于要不要一起,你們自己看著辦。”
陳氏這些日子也苦于沒有錢用,她一個堂堂官眷夫人,被自己的兒媳拿捏在手心里,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都向著蘇落葵,讓她在這個家里越發沒有什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