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上,永安帝不想讓這些士兵都死在內戰之中。
他們既從了軍,該履行的職責是保家衛國,而不是把刀尖對準自己家的兄弟,沾染同袍的鮮血。
清寧長公主看著永安帝,腦海中思緒翻涌,似乎在思考該從什么地方問起,最終她決定從頭開始:
“我布局將近二十年,皇兄即便要做出應對,也不可能如此面面俱到,除非皇兄早就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早早開始防備。”
“敢問皇兄,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你回到京城的那一刻開始。”永安帝說著,卻不想多費唇舌,便說道,“這件事,便讓阿舒來跟你解釋吧。”
一旁的沈憶舒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可既然永安帝發話了,她便也不推辭,站出來說道:
“事情要從昔日長公主和駙馬回到京城,給太后賀壽開始說起,那個時候我正好也從北境回來,受鎮北王委托,去給皇后娘娘帶了一些禮物,進宮一趟,正好為皇后娘娘診脈。”
“就是這一次,我診斷出皇后娘娘多年不孕,除了昔日在戰場上所受的傷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身中寒棲花之毒。”
“陛下順藤摸瓜,查出這寒棲花香膏,是長公主您每年從封地上進獻的,從那個時候起,陛下和娘娘就開始懷疑你了。”
清寧長公主聞言,很是震驚:
“寒棲花,竟然不是前不久,你從駙馬口中得知的?”
“自然不是,身為一個醫者,怎么可能不知道寒棲花呢?雖然它少見,且長得地方偏僻,可我也是見過的。”沈憶舒說道,“只不過,那個時候為了不打草驚蛇,陛下只命我暗中給娘娘治療,不曾透露任何風聲罷了。”
因此,沈憶舒對外一直聲稱,她是為了給皇后娘娘治療眼疾。
清寧長公主沉默許久,便再次開口,問出第二個問題:
“既然皇兄那么早就開始懷疑我,自當處處防備才是,為何會讓我找到機會,除掉四皇子,拉攏五皇子呢?”
眾人等著永安帝的回答,可永安帝身為帝王,自然也不想繼續費唇舌解釋,便將這任務又交到沈憶舒手中。
于是沈憶舒又替陛下回答道:
“因為從那個時候起,陛下就在一步步縱容長公主的野心,準備著要請君入甕了。”
“你毒殺阮嬪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五皇子也知道,說實話,長公主您陷害我的手段并不高明,事實上那天我沒有給阮嬪開任何藥,這件事五皇子非常清楚。”
“所以,長公主您誣陷我,說是我給阮嬪娘娘開了藥,毒死了她,這件事本身就是個謬論,五皇子心知肚明。”
“此后,他之所以能被你拉攏,不過是他為了替阮嬪娘娘報仇,心甘情愿在你身邊做棋子罷了。”
“至于四皇子……”
“他沒有死,你派向嬤嬤和一群殺手去滎州殺他,卻沒想到那個時候我就在滎州,是城王府小郡主請我去滎州為她母親治病,我陰差陽錯救了四皇子。”
“我的醫術不說冠絕天下,可也自信若是想保住一個人的性命,還是不難的,四皇子因此得以存活,后面那些告御狀、劉淑妃自請幽居小佛堂,都是演給你看的,為的就是讓你放下戒心。”
清寧長公主問道:
“你的意思是,劉家和劉淑妃,都知道真相?”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