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的云來客棧沒有牽扯到謀逆案,所以不管禁軍怎么查,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于是,周川放了心,還順便安撫店里的客人:
“諸位,大家都稍安勿躁,咱們配合官爺調查,很快就沒事了。”
在周川這個老板的安撫下,店里的客人也怕被當成余孽給抓了,便紛紛安靜下來,看著禁軍在客棧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搜查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禁軍快要把整個客棧搜遍了,他們沒放過任何角落,幾乎每一間房都進去搜查過。
隨著時間的流逝,周川以及店里客人們的心里也越來越輕松。
他們都覺得,真要有什么事,早就查出來了,不可能這么久都沒有任何動靜。
可就在這時候,兩個禁軍綁著一個人從后院出來,緊隨其后的還有兩個禁軍,手里抬著一個箱子。
“頭兒,我們在后院抓到了這個人,見他鬼鬼祟祟在挖土,我們也試著挖了一下,從后院的樹下挖出了這一口箱子!”
“箱子我們打開看過了,都是金磚,上面刻有長公主府的標記!”
領頭禁軍走過去,用腰間佩刀的刀鞘抬起那個被綁之人的下巴,看清楚了對方的臉:
“是你!清寧長公主府上的管家!也是清寧長公主的心腹!”
“長公主伏誅這么長時間了,你一直潛逃在外,今日可算是抓住你了!長公主叛黨余孽!”
一句話,定了這個人的身份,也坐實了云來客棧窩藏長公主叛黨余孽的事實——
“來人吶,云來客棧窩藏長公主叛黨余孽,把相關人員給我抓起來!從老板到店小二,一個都別放過,帶回去審問!”
隨著領頭禁軍一聲令下,周川被兩個禁軍抓了起來。
包括掌柜的、跑堂的、后廚的,但凡是與云來客棧有關系的人,全都沒有放過。
其中也有云來客棧的少東家周安邦,以及周衛國和周蘭依,誰讓他們是周川的直系親屬呢?
若是云來客棧真的窩藏叛黨余孽,那他們肯定脫不了干系!
至于客棧中的那些客人,由禁軍審查他們的戶籍和身份,確定沒有牽扯之后,便沒有再追究。
于是,真正被抓走的只有云來客棧相關人員。
由于這件事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生的,因此在很短的時間就傳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云來客棧的東家窩藏長公主叛黨余孽。
禁軍抓走周川他們那批人的第一時間,京兆尹府衙就來人,把云來客棧給封了,并且派兵把守著。
周川和幾個兒女被關進牢里的時候,還在喊冤:
“我們沒有窩藏叛黨,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怎么進來的!那個裝金磚的箱子,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啊!”
“求大人明察秋毫,還我們清白!”
可誰知道,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們,他們父子四個人被單獨關押,并沒有與掌柜的那些人關在一處。
宮里,太后的情況一天比一天不好。
沈憶舒去壽康宮給太后診了脈,頓時眉頭緊蹙,臉上掛著憂色。
原先負責太后病情的宋太醫見狀,忙問道:
“公主殿下,太后娘娘所中之毒,您可有解法?”
沈憶舒醫毒雙絕,她連北境軍營那么刁鉆的毒都能解,沒道理不能解太后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