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掌柜又換了個說法,開口道:
“這仁嘉公主和小郡主是熟人,小郡主想給我這香料鋪子扣屎盆子,找仁嘉公主當證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合起伙來,想蒙騙大家呢?”
“再說了,我怎么記得,沈氏商號也有香料鋪子,這沈老板是不是因為我這鋪子生意好,擋了她的路,所以故意聯合小郡主來整我們呢?”
“我要換個人檢查,否則就是你們聯合做局。”
沈憶舒正想說什么,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人群中一個熟悉的女聲開口:
“掌柜的也不必這么麻煩了,你說小郡主在冤枉你,又不相信仁嘉公主,那么京兆尹府衙你可信得過?”
“我已經報官了,有什么事情,自然有官府來定奪,即便你是壽王府的人,那也拗不過大安國律法。”
沈憶舒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卻見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年輕姑娘站在那里,正沖著她點頭微笑。
此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顧詩韻,旁邊還站著顧清荷。
沈憶舒上次看到這姐妹倆,還是在趙婉的及笄禮上,那個時候清寧長公主也還在,宴請所有適齡的官家千金前來觀禮。
縱然顧詩韻和顧清荷的父親只是微末小官,但當時她們也被邀請了,與沈憶舒在宴會上見過。
只是后來,沈憶舒忙著給皇后和城王治病,宮里宮外兩邊跑,很是忙碌,就很少與她們來往了。
再相見,卻是今日。
還好當初顧家二房被逐出族譜,分出去單過,因此顧家抄家流放的時候,便沒有受到牽連。
因此顧詩韻和顧清荷還能好好的在京城待著。
“詩韻?清荷?你們怎么在這里?”沈憶舒驚訝地問著。
緊接著,她便看到這顧家姐妹倆身后放著一個擔架,擔架上似乎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二房獨子,顧京華。
可顧京華不是在西山書院念書嗎?怎么會躺在這里?
“這是怎么回事?京華怎么了?”沈憶舒有些擔心。
顧詩韻與顧清荷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隨后顧詩韻便站出來,看似對著沈憶舒,實則是對著圍觀的眾人解釋:
“各位,我們姐妹今天來,也是為了向這香料鋪子討說法的!”
“半月之前,這家香料鋪子風靡全京城,許多有條件的人會奔著香味獨特、獨一無二的噱頭過來購買,這其中便有西山書院的學子。”
“要知道,學子之間同吃同住,很多東西很容易在學子中盛行,于是西山書院的學子之中,前來購買香料的人也越來越多。”
“我的弟弟,就是西山書院的一名學子,他也跟風買了一些香料。”
“這半個月下來,西山書院的學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感染了風寒,一個個都病倒了,包括書院里買了香料的老師,也沒能幸免。”
“起初大家都以為,這只是因為天氣變化無常,而引起的普通風寒,可后來有人察覺,那些沒有購買和使用香料的學子,根本沒有風寒的癥狀,而得了風寒的,全都是使用了香料的。”
“西山書院的老師找了大夫看過,也擔心是誤會,因此仔細排查了所有的因素。那些學子住在西山書院里,吃的穿的用的全部都是同樣的東西,就連住處也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人用了香料,有人沒有使用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