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越聽,越是臉色難看,盡管被抓的時候,她就知道香料鋪子暴露了,可沒想到短短二十天,大安國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
連之前放出去的那些疫蟲,都沒能造成太大的后果,這怎么可能?
沈憶舒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這時候出言誅心:
“可別用你們南疆人的見識,來揣測我們大安國,你們南疆人辦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們大安辦不到。”
“大安國,幅員遼闊,地大物博,當今陛下勤政愛民,朝綱穩固,朝堂上下團結一心,一致對外,沒有黨爭,沒有奸佞,軍隊士氣高昂,文人心向朝廷,百姓安居樂業,這樣一個國家,怎么可能被你們南疆的陰謀打敗?”
“你們南疆的皇帝,不管是先帝還是新帝,都是窩囊廢。先帝被人打到家門口,只會殺了那些養蠱師,來平息大安國軍隊的憤怒;新帝不敢正面交鋒,便只能使出這些詭譎的陰謀手段。”
“論格局,便是天差地別,也難怪你無法想象。”
杜若被沈憶舒刺激的不說話了,她心里氣得要死,畢竟她的親生父親離云,就是死在南疆先帝手中。
沈憶舒提起這件事,那一定是從其他幾個人的口中,知道了她的身世。
城王見狀,笑了笑:
“行了,多余的話本王也不多說,本王只問一句,你有沒有要交代的?”
“交代什么?”杜若冷聲說道,“該知道的,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一群叛徒,他們對得起南疆嗎?”
沈憶舒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一抹怪異的表情,不由得開口:
“你倒是對得起南疆,可你未免也太對得起了,那南疆先帝殺了你父親,還妄圖殺了你跟你母親,你不僅不恨,怎么反而為他的兒子賣命了?”
“你可別忘了,當初咱們陛下只是隨口提議,可你爹,卻是南疆的先帝親口下令處死的,你竟然還能毫無顧忌地,為南疆赴死?”
“還有那個苗杰,他也算知恩圖報,受了你父親的恩情,便放了你母親出宮,若是沒有他當初貌似送走你們,你也活不下來,你卻不感激,還要罵他是叛徒?”
“據我所知,他會來大安國京城,也是因為受你母親所托,跟著過來照顧你吧?”
杜若被這話刺激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的確,她現在就是在跟殺父仇人的兒子合作,可是她有別的選擇嗎?她也不是沒想過殺了南疆皇帝,可她只有一個人,力量薄弱,又怎么做得到呢?
城王看著杜若的臉色,繼續開口道:
“本王再問你一句,你有沒有什么想交代的?你大可仔細想想,是想活著,還是想去死,選好了,本王成全你。”
杜若一聲不吭,低著頭不再說話。
沈憶舒見狀,拿出她昨晚讓人準備好的東西,是一個盒子,里面放著很多瓶瓶罐罐,裝的都是她親手煉制的藥粉藥丸:
“這些都是我煉藥的失敗品,但是效果很好,從前我只拿老鼠試過,今日正好,用在你身上,看看你能堅持多長時間。”
“你們南疆的蠱蟲雖然神秘莫測,但是我的毒也不差,也該恭喜你,成為這批藥粉藥丸的第一個試驗者。”
杜若聞言,眼里閃過一抹恐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