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早已經等不及了,她匆匆跑下樓,拉著張貼畫像的官差詢問了一通,然后又匆忙跑上來,對沈憶舒道:
“姑娘,我剛才去問了,這是城王殿下發的通緝令。”
“京兆府衙的官差說,當年松城大疫的首惡,除了王政華之外,還有蘇落葵,如今王政華已然落網,蘇落葵也跑不掉,因此城王殿下讓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府衙聯合起來,向全國各地發布海捕文書。”
“從今日起,追捕蘇落葵的海捕文書會一級一級地往地方上傳,每一個州府、郡縣、城鎮,只要有衙門的地方,都會接到海捕文書,然后對照畫像張貼通緝令。”
“只要那蘇落葵還在大安國境內,只要她被人看到,她就跑不了。”
除非,蘇落葵離開大安國,或者躲在什么深山老林,一輩子不在人前出現。
沈憶舒聽了這個消息,笑著點點頭:
“這么大規模的搜捕,她遲早會被抓到的。”
對沈憶舒而言,王政華有了判決,蘇落葵也在抓捕中,多年前松城大疫的真相,也已經公之于眾,她心里壓得那塊石頭,終于可以挪開了。
“我們回去吧。”沈憶舒起身,將茶錢放在桌上,帶著紅玉和綠柳走了出去。
回到公主府之后,沈憶舒便讓丫鬟們收拾了一些東西,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宮里,去給皇后娘娘復診了。
沈憶舒到鳳棲宮的時候,皇后正約著鄭貴妃、劉淑妃和曹嬪打麻將。
自從曹嬪在宮里把麻將這東西推廣開來之后,后宮的幾個娘娘們,閑著無事就湊到一起,隔三差五約著摸兩把,打發時間。
皇后看到沈憶舒,當即笑著招呼她:
“阿舒呀,快過來坐,素枝,給阿舒上茶。”
沈憶舒從善如流坐在皇后身邊,一邊看她們打麻將,一邊跟幾個娘娘聊天。
鄭貴妃剛碰了牌,便說道:
“仁嘉公主看著似乎是憔悴了不少,最近可忙壞了吧?”
“那還用說?”劉淑妃緊跟著說道,“我雖沒有出宮,但也是聽說了的,外面又是什么蠱蟲,又是什么南疆人作亂,樣樣都得仁嘉郡主去幫忙,可不得累著了。”
“真可怕,還好宮里沒有那玩意兒。”鄭貴妃臉上露出個略嫌棄、略惡心的表情。
“承蒙幾位娘娘關心,臣女還好,不算很累。”沈憶舒說道,“大部分事情,都有城王殿下和太醫院的太醫們幫忙。”
皇后聽了這話,便對幾個妃嬪道:
“你們消息都落后了,蠱蟲和南疆人都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最近阿舒應該在忙著找松城大疫的真相吧?”
“你父兄都是死在松城,這個地方對你而言很是特殊,若是能讓罪魁禍首伏法,也算是告慰你父兄的在天之靈了。”
“是。”沈憶舒點點頭,“昨日,城王殿下會同刑部尚書和京兆府尹,審了松城大疫的案子,已經將那草菅人命之人判刑了。”
“左右也是閑著無聊,你給我們講講,那王政華怎么被判刑的?”皇后問道,“松城大疫過去了六年,你們是怎么這么快找到證據的?”
沈憶舒聞言,心中微微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