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舒沒有急著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他。
鄭家瑞見對方不答,便用力的掙扎著,試圖掙脫繩子,就此脫困。
可他畢竟剛中了迷藥醒過來,身上沒什么力氣,再加上這繩索束縛地非常緊,他越是掙扎,脖子上的窒息感就越強。
最終,他放棄了,氣喘吁吁地看著沈憶舒:
“沈姑娘,在下自問沒有得罪過你,不過是對沈姑娘心生愛慕,大膽表達罷了,沈姑娘何故要這樣對我?”
沈憶舒看了半晌,確定鄭家瑞的確沒有別的本事,無法逃脫之后,這才緩緩開口:
“鄭家瑞鄭公子,或許我該叫你……南斗天師?”
鄭家瑞臉色一變:
“原來沈姑娘知道我的身份,看來沈姑娘也提前打聽過我。”
“當然,南斗天師赫赫有名,我怎么可能不打聽呢?”沈憶舒說道,“我就是很好奇,鄭公子,你真的能求雨嗎?通過獻祭那些女子,真的能讓老天爺降雨嗎?”
鄭家瑞聽了這話,心中迅速開始思索——
沈憶舒問這話什么意思?
是在懷疑他的本事,還是單純的求知?
他早就當著很多百姓的面,通過一些手段,證明了自己身為神明使者的身份,沈憶舒不曾親眼見過,有所懷疑也正常。
既然如此,他便可以利用這一點。
“沈姑娘,你既然打聽過我,就該知道我身上發生的事情,除了神跡,沒有別的解釋。”鄭家瑞說道,“我能求雨,因為我是神明的使者,所以我勸你最好快點把我放了,若是因為你耽誤了求雨,讓整個濟州持續大旱,你擔待不起。”
沈憶舒聞言,嘲諷地笑了起來,反問道:
“你身上發生的事情,究竟是神跡,還是別的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若是愿意老實交代你做的一切事情,我倒也不是不能放你一條生路。”
“那些替你做事的黑袍人,都是什么來歷,一共多少人,你既然自封南斗天師,總該有個教壇吧?位置在何處?那些被你們抓走的女子,又在何處?”
事實上,這些信息蕭可兒已經說過了,但是沈憶舒擔心狡兔三窟,怕這南斗天師還有別的巢穴,所以還是例行問一問。
鄭家瑞并不坦白,他依舊堅持稱自己就是神明的使者,他開口道:
“沈姑娘,你一個女子,見識少,這沒什么,但是你不能對神明大不敬,否則神明會降下天罰的。”
“我從曾經的癡傻兒,變成如今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文豪,便是神明偏愛我的證據。”
“你還是放了我吧,我會替你向神明求情,念在你無知者無罪,神明不會怪你的。”
沈憶舒已經給了鄭家瑞機會,可他卻始終推三阻四,不肯說實話,她的耐心也一點點耗盡了。
于是,她直接拆穿了鄭家瑞的真面目——
“從曾經的癡傻兒,變成如今的正常人,跟神明沒有關系,不過是因為你并非真正的鄭家瑞,而是穿越而來的異世之魂。”
“你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也并非你得到神明眷顧,而是因為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五千年歷史長河,將那些流傳千古的名篇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