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舒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開口道:
“搶夫君?這有什么好計較的,顧京墨那種人,也配讓我芥蒂這么多年?你搶走了他,我反而要感謝你呢,是你讓我看清了他的為人,讓我脫離了顧家這個苦海。”
“那你為什么要找我?我都已經躲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你還要千里迢迢找過來?”蘇落葵問著,“你我之間的恩怨,不是在京城就已經了結了嗎?”
蘇落葵一直是這么認為的。
她和沈憶舒之間,除了搶奪夫君的仇恨,其他的事情其實都不重要,畢竟她雖然算計過沈憶舒,但沈憶舒很快就反擊回來了。
反正沈憶舒從來沒吃過虧,又何必斤斤計較?
當然,這只是她一廂情愿的想法。
沈憶舒沒理會,只開口道:
“我只問你兩件事。”
“第一,你可還記得,多年前你曾在松城,與王政華一起,炮制了一場瘟疫,讓松城軍民全部葬身其中,甚至還連累了送物資和藥材的商隊?”
“第二,你曾說你是藥王谷的弟子,你師從何人?何時進藥王谷拜師學藝?”
蘇落葵原以為,沈憶舒要問的事情跟顧家或者顧京墨有關,但沒想到,卻是全然無關的兩個問題。
但是,她為什么要回答沈憶舒呢?
現在,蕭可兒的鞭子還纏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處境受到威脅,看似身處不利地位,可沈憶舒現在不是有求于她嗎?
“你先讓小郡主放了我,我就回答你。”蘇落葵跟沈憶舒談條件。
沈憶舒冷冷看著她,開口道: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既然不配合,那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可兒,勞煩你了。”
沈憶舒沖著蕭可兒點點頭。
“好嘞!”蕭可兒應了一聲,手一瞬間用力,鞭子在蘇落葵的脖子上迅速勒緊,讓蘇落葵幾乎喘不過氣來。
蘇落葵雙手抓住鞭子,想要扯開,但鞭子纏住之后,根本無法輕易掙脫,她的力氣又不如從小習武的蕭可兒,再加上她受制于人,越來越窒息,也越來越無力。
時間只過去了短短一瞬,但蘇落葵卻感覺很是漫長,漫長到她在生死之間徘徊,最終她只能用盡最后的力氣,開口道:
“我……什么都說,放開我!”
蕭可兒看了一眼沈憶舒,得到她的許可之后,松了鞭子,新鮮的空氣瞬間鉆入蘇落葵的口鼻,她喘了一大口氣,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片刻后,蘇落葵緩了過來,開口道:
“松城大疫的事情,我當然記得,那是我出師后不久,自己獨自行走江湖,想要闖出個名聲,恰好遇到了王政華想要政績,我們一拍即合,定下了這個計劃。”
“在井水中下毒,偽造瘟疫,等松城的百姓死傷過半,我再拿出解藥,為他們解毒,必定能得個神醫的名頭,而王政華也能因為與百姓共進退,得到他想要的政績。”
“不過這件事情出了點意外,為了保守秘密,我們只能鋌而走險,讓松城所有人都一個不留。”
“沈憶舒,你問這個做什么?都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該不會還要來審判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