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舒聽了阿嵐的話,當即點頭:
“多謝前輩的提醒,我們一定會遵守前輩的規矩,不會亂來。”
阿嵐看著沈憶舒,見她是個靠譜的人,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轉身走了。
緊接著,沈憶舒便讓紅玉和綠柳她們去選房間,安置行李。
大家都是知道分寸的人,就算是蕭可兒,哪怕對谷中非常好奇,但也知道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能任性,而是乖乖遵守規矩。
很快,大家便挑選好了房間,兩人一間竹屋,沈憶舒和蕭可兒每人一間。
紅玉她們先收拾好了沈憶舒的房間,等她們去收拾別處的時候,沈憶舒便把裴懷風推進屋子里,給他倒了茶,恭恭敬敬地遞上去,隨后跪在裴懷風面前,磕了個頭:
“弟子沈憶舒,拜見師父。”
“好了,就你我師徒二人,何必這么多虛禮。我腿腳不便,你趕緊起來。”裴懷風說道。
沈憶舒起身,笑著坐在裴懷風對面:
“師傅,徒兒好久沒見您了,這些年您在外面游歷,一切可好?”
“自然是一切都好,不僅游歷天下各處,還把你需要的解毒藥材也都找齊了,等今夜子時,七星海棠葉成熟,你采摘之后服用,你身上的美人消之毒就算徹底解了。”裴懷風說起解毒一事,臉上閃過一抹放松的笑意。
二十多年了,裴懷風為了給沈憶舒找齊解毒的藥材,拖著殘廢的雙腿,踏遍山河,如今總算是看到了成效。
沈憶舒對師傅自然是無比感激的,但她與師傅之間情同父女,早已不需要太多的虛禮了,她只感慨的說了一句:
“師傅對徒兒的恩情,徒兒將一輩子銘記在心。”
裴懷風揮揮手,說道:
“手伸出來,我替你把脈。”
沈憶舒依言伸出手,裴懷風給她把了脈,然后開口道:
“服用天心果之后,你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雖說體內的毒性消了大半,但身子骨還是很虛,似是落下了后遺癥。”
沈憶舒聞言,點了點頭:
“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有時間好好休養調整。”
隨后,她便將當年在云州的情況簡單講了一遍,當時北境軍身中劇毒,只有她能救。
她身為醫者,不可能坐視不管,放任北境軍中毒身亡。
裴懷風聽了她的解釋,感慨道:
“也罷,醫者仁心,一切都是命數,好在你如今身處山谷,沒別的事情,等服用了七星海棠葉,為師會替你調理身體,這次過后,不僅是美人消之毒,還有你身體里的舊疾,也會一并恢復。”
這當真是個好消息。
沈憶舒身中劇毒,身子骨孱弱,二十多年苦之久矣,如今能有機會徹底恢復,她自然求之不得。
試圖兩人聊著,沈憶舒想起之前一直哽在心頭的疑惑,便開口詢問道:
“師傅,您認不認識一個叫何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