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夏春蘭平靜地望著這一幕,似有似無地勾起了唇角。
那副鎮定的樣子,就好像她只是一個不相干的局外人一般。
夏春蘭倒是要看一看,張福會作何反應。是會同意劉寡婦的這份說辭嗎?
思及至此,嘴角邊那略帶嘲諷的淺笑深了深。
呵呵,這個懦弱的男人應該不會呀!
雖然看似是一個疑問句,但實則答案卻已經存在于夏春蘭的心中,清晰而又明了。
這么多年了,如果對于自己身邊的這個枕邊人還不了解的話,夏春蘭這坎坷的一世也算是白活了。
一時間,所有的風向都發生了轉移,全都放在了張福的身上。
只見他黝黑的臉頰脹得通紅,略帶氣憤的望著劉寡婦。
使勁兒想抽出被她握在手中的胳膊,奈何用了用勁之后,卻發現根本就抽不出來。
可以說,劉寡婦將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
這也難怪,此時的張福便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又怎能不死死地抓住。
“你……你胡說!根本就沒有的事,你不要胡亂往我身上潑臟水。”
情急之下,張福趕忙說道。
此時對他而言,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脫身,千萬不要卷到這件事情當中去。
至于劉寡婦將要面臨怎樣悲慘的遭遇,這全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你……你說什么?你怎么能這樣?明明是咱們事先說好的……”
話落,只見劉寡婦渾身莫名一顫,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張福。
悵然若失的樣子好似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擊一般。但她仍不甘心,想要繼續申辯。
這一幕落在那些是非之人的眼中之后,簡直就是歡喜的不得了。
半路突然殺出一個張福來,使得原本清晰又明了的香艷事件變得撲朔迷離。
大家肆意揣測的視線,毫無任何遮掩地在張福與劉寡婦二人身上緩緩流轉著。
“你胡說,你這個女人怎么這樣呀?平時看你一個人挺可憐的,偶爾有事求到我的時候,能幫就幫你一馬。如今你卻還要這樣誣賴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張福也急了,瞪著雙牛眼,沒好氣的說道,臉上全然是一副無辜受冤的樣子。
加上平時張福性格本來就很老實,根本就不是一個有花花腸子的人。
而劉寡婦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人品,遠近皆知。
下意識地,大多數人已經相信了張福的話。
夏春蘭微斂著目光,一絲若有若無的精芒,迅速閃過。
她突然覺得此時如果不做點什么的話,簡直就是辜負了自己的這份苦心,比如……落井下石。
“大妹子……”夏春蘭突然抬起了頭,無奈的道,“你說中午約阿福來這里,這個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因為中午我肚子疼,他出去給我買藥了。”
夏春蘭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咬字非常的清晰,說得清清楚楚。
這翻話像是在對劉寡婦說,但更像是對在場的每一個人說。
“對對!我買藥才回來!之前也沒有跟你有過什么約定,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了。”
順著夏春蘭的話音,張福趕忙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