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明白的話,就趁早收手,懸崖勒馬。
否則……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之后,夏春蘭的目光自她的身上收了回來。
一轉頭,對趙大勇淡淡地道:“走吧!”
見狀,趙大勇柔和地回望著夏春蘭,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后她與他二人,頭也不回,肩并著肩,一同走出了這條封閉的小路。
“夏春蘭,你這個賤人,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走,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眼見著夏春蘭要走,大鳳當即就急了。
她以趴在地上的姿勢,也不顧得臟還是不臟了,不停地拍打著地面。
頓時,塵土飛揚,濺得哪哪都是。她的衣服上,以及頭發上。
整個人灰蒙蒙的,更為她的狼狽之色又添上了濃重的一筆。
大鳳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所以她為了可以活下去,也不顧這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下意識的,便趕忙出言懇求夏春蘭去救她。
可是話音落下之后,就好像泥牛入海,竟是沒有泛起半點的波瀾來。
只見夏春蘭與趙大勇二人腳步連頓都沒有頓一下,直接揚長而去,徹底地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在大鳳看來,夏春蘭的這種行為就是要讓她自生自滅,看著她活活地被毒死。
無歇的恐懼漫上了心頭,她很想逃,逃離這條無人的偏僻小路,找人來救自己。
可是,先是被毒蛇無情地咬了兩口。
而后,又被趙大勇惡狠狠地踢了一腳。
導致大鳳她現在渾身上下都癱軟無力,一點兒的勁也用不上,只能有氣無力地躺在原地。
待夏春蘭與趙大勇二人走出很遠之后,那尖銳的喊叫聲這才徹底地消失了。
一路上,夏春蘭的表情沉靜似水。
看似平靜的表面之下,卻又暗藏著一抹晦澀難明的復雜。
趙大勇轉頭,深深地打量了她兩眼。
眼見著夏春蘭的臉上一點勝利的喜色都沒有,他不禁疑惑地問道:“春蘭,如今終于趁機收拾了大鳳這個賤人。怎么?你不開心嗎?”
“大勇,你說我該開心嗎?”
話音落下之后,夏春蘭眸光微攢,她頭也沒有抬,直接反問了這么一句。
如此一來,倒是將趙大勇給問愣了。
按常理來說,打敗了敵人難道不是一件可以值得高興的事嗎?
而眼見著趙大勇沒了聲音之后,夏春蘭這才轉頭,望著他,淡淡的道:“原本是親戚,本應該互幫互助的才對。可如今你瞧瞧。彼此卻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了。”
說話的語氣很平淡,看不出任何一點的波瀾來。
可就只有夏春蘭自己才最為清楚,即便她不愿承認,也不得不承認。
那就是內心的深處,多多少少還有一絲落寞與難過。
落寞是因為她必須無時無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親戚之間,隨時都有可能發起的暗箭與算計。
那種疲于應付的狀態,多少都會叫人感到心身疲憊的。
難過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原來可以依靠的人是少之又少,甚至是屈指可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