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沒問題,以后家里就由春蘭做主!”
聞言,張福沒有任何的猶豫,趕忙點了點頭,忙不迭地應承了下來。
其實,在他的潛意識里,認為這個家無論是老太太做主,還是夏春蘭做主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對他來說,權柄的更替意義不大。
但對另外一個人來說,那可就是不能同日而語了。
只見就在張福的話音剛剛落地之際,老太太瞳孔猛縮,表情震驚不已。
那雙戾氣滿布的眼,瞪得老大老大的,不可置信地瞪著自己的兒子。
她一手遮天,當家做主了大半輩子了。
以她的性情,又怎么可能會甘愿屈居人下。
看別人趾高氣昂,在她的面前指手畫腳,當家做主。
而這個人還是長久以來,一直被老太太踩在腳底下,肆意踐踏,任捏任扁的受氣小媳婦兒夏春蘭。
不能忍受,說什么也不能忍受。
所以在下一刻,還未等夏春蘭發表態度呢,老太太便忙不迭地扯著嗓子,尖聲大喊了一句:“不行!絕對不可以!”
聲音非常的高昂,帶著一絲莫名的尖銳。
頓時,很成功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全都吸引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夏春蘭危險的瞇了瞇瞳孔,凜冽的視線直接朝她橫掃了過去。
無聲的襲擊之中,夾雜著濃濃的寒意。
但對此,夏春蘭卻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因為她心知,以老太太的性格,她又怎么可能會束手就擒。
乖乖地就將她最為在乎的東西,拱手奉上。
不過,即便她此時忙不迭地跳出來反對了,可夏春蘭卻也一點也不著急。
因為此時所有的主動權,全都掌握在了夏春蘭的手中。
而老太太就是一只,被她步步給逼到角落里的困獸。
日落西山,除了只能躲在里面偶爾齜牙咧嘴,露出兩個毫不鋒利的尖牙。
低吼兩聲,裝腔作勢,嚇嚇人罷了。
緊接著,蔣福海目光一沉,望著這個死不悔改的老太太,沒好氣的質問道。
“為什么不行,這個家難道交給你管就行了?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將這個家給弄的烏煙瘴氣,難道你非得拆散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才肯善罷甘休嗎?”
原本老太太一聲不吭,他出來做主,將這件事平息了也便罷了。
可誰知,老太太根本就是冥頑不靈,也不知好歹。
都到這個空擋了,卻依然只知道護著她那一點所謂的權威。
棄自己的兒子于不顧,甚至棄這個家于不顧。
如果這個家真的散了,老太太又該給誰當家作主去呢?
所以,心中略感憤怒的蔣福海,這一次開口之際,再也不顧得老太太那上了年紀的輩分了。
一字一句,直接沒好氣的斥責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