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顧棉棉參與到他的治療里面,間接或者直接,都是慕戰辰不愿意的。
蹙眉,慕戰辰道:“這種方式,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如果我真的失控無法控制自己,會傷到她,這種事絕不能發生。”
他這樣為的就是和她更進一步,這樣不是反倒適得其反嗎。
陳懷瑜苦心勸道:“但你更希望你的治療有效果吧。十多年的習慣養成,十多年盤踞在心里的心結,不是那么好解的,光有一個目標是不夠的。只有前有目標,后沒有退路,治療才會出奇效。”
慕戰辰猶豫了。
之前陳懷瑜也給他治療過,收效甚微,甚至于有時候還會加重。
且他在五年前,便減少了治療,除非必要,他幾個月才會來陳懷瑜這里一趟,做的也只是正常的心理評估。
慕戰辰越發不愿意把自己和有病這件事聯系在一起,雖然從那次事件之后,他的確就是病了。
他很久沒有渴望什么所謂的正常生活了。
異狀也不影響正常的生活,但現在不一樣。
他結婚了,有妻子了,他的生命不單單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了。
未來,他可能還會有孩子。
他希望像個平凡的男人那樣,擁有幸福美滿的家庭,而那個家庭里,女主人必須是顧棉棉。
是顧棉棉給了他重新面對一切的勇氣,她在變強大的同時,也給了他相信無限可能的信心。
“好,我愿意試一試,但要做到萬全,不能讓她懷疑什么。”慕戰辰抿著唇嚴肅道:“尤其不能讓他知道你是心理醫生。”
陳懷瑜聽聞一笑,摘掉眼鏡道:“慕先生聘請我這么多年,現在才算是我真正派上用處的時候呢。我會以您歸國好友的身份到你們家去的,慕先生打算什么時候開始?”
慕戰辰攥著手,想到了那條跑道,那支插在攀巖巖壁頂端的棋。
“再等等,具體時間我通知你。”慕戰辰站起來對陳懷瑜說了這么一句,離開了。
慕戰辰回到別墅的時候,盈盈告訴慕戰辰,顧棉棉在訓練跑道那里。
慕戰辰回到房間換衣服,從窗戶那里,看到顧棉棉正在艱難的爬過障礙網。
就如顧棉棉自己所說,她的運動神經不好,且身體協調不行。以往她父親試圖教她防身術,卻都沒有成功。
慕戰辰也基本上避開了這些的訓練,讓顧棉棉從各種運動里,讓她自己的身體去改變自己。
她需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達成目的。
現在也是,她一定比一般人還要艱難。
“棉棉,我的棉棉,你一定要拿到那面旗,你拿到那面旗的時候……”
我就會下定決心,也去試著改變。
顧棉棉最終還是累倒在半路,不過這次她比上一次前進了十米,顧棉棉認為有進步就是勝利,躺在地上氣喘吁吁。
手機響個不停,顧棉棉抓起來,一邊喘息一邊道:“喂,誰呀。”
任嬌嬌在那邊聽她喘息,驚的叫起來:“哇啊!顧棉棉,你現在不會是在做愛做的事情吧,那你可別接我電話,我怕我耳朵會懷孕!”
顧棉棉翻了個大白眼,望著藍天白云道:“我這是運動后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