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偷笑:“我明明在你書房看到過巴赫的黑膠。”
慕戰辰投降,難得說道:“我也是巴赫,可以了吧。但原因和你們兩個不同。”
顧棉棉好奇:“那你的原因是什么?”
“慕氏集團年慶的時候,很多高管會領自己的孩子來,大人們都想要讓孩子露一手,于是每一年的的年會到最后,都變成了貝多芬,莫扎特作品交流會。”
顧棉棉一聽,悚然了。
這的確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兒。
小朋友們音準常常有問題,要么有的會錯音,要么有的就會拉的變調,然而孩子們還很努力,大人們還得表現的聽的津津有味。
想想滿屋子變調的貝多芬,莫扎特,顧棉棉就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老公,真是辛苦你了。”顧棉棉真心真意的對慕戰辰道。
慕戰辰身子稍微放松了一些,沒那么僵硬了。
陳懷瑜稍微松了口氣,好在顧棉棉在這里,和他說說話,他似乎不那么緊繃了。
等到了意愿,顧棉棉先見了醫生,醫生說任嬌嬌沒什么大問題。
“走了一天的路,疲勞過度,加上淋雨,所以發了點燒,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你朋友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整個人都呆呆的,問她什么也不說話。”韓醫生說道。
顧棉棉眼皮跳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慕戰辰推了她一下,鼓勵道:“去看看她吧,我去付錢。”
顧棉棉點點頭,進了病房。
病房里,任嬌嬌就呆呆的坐在那里,唇色蒼白,眼神呆滯的盯著面前白色的被褥。
顧棉棉被這樣毫無生氣的任嬌嬌嚇一跳。
小心翼翼的開口喚她:“嬌嬌?”
她聲音很輕,這樣的任嬌嬌,讓她不自覺的不敢打擾。
聽到顧棉棉的聲音,一直麻木的任嬌嬌動了一下,她抬起頭來看著顧棉棉,眼里蘊含著說不出的痛苦。
顧棉棉心驚膽戰,急忙過去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怎么了嬌嬌,發生什么事了?你告訴我?”
顧棉棉想到三天前,任嬌嬌還高興的說她要去給心上人畫車庫。
那個心上人……
顧棉棉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咬牙啟齒的開口:“是不是那個人!那個人對你做了什么?!嬌嬌,你別怕,不管對方是誰,都不可能敵的過戰辰。他欺負了你是不是,我弄死他!”
任嬌嬌緊緊的抱著顧棉棉,終于顫抖的開口,說出了進醫院以來的第一句話:“棉棉,不關他的事,不關任何人的事,是我太蠢了,我太蠢。”
顧棉棉見任嬌嬌哭,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嬌嬌,你別哭,你告訴我他是誰,告訴我,明天就要他破產,打斷他一條腿。”
任嬌嬌只是哭著搖頭,并不肯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