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吃?”慕戰辰就問一句。
饞蟲上腦的封姜當即昂頭:“吃,憑啥不吃,有的吃還不吃傻子嗎?”說著封姜就打開了點心盒。
對于封姜的沒出息,曹斌沒眼看,也拿起了點心開始吃。
慕戰辰看著兩個人吃,問:“有發現嗎?”
本來卷宗就是要給他看的,桌子上東西都清理了,擺了一桌子,曹斌道:“近十年的,慕顧問你看看吧。”
慕戰辰走過去,開始看卷宗。
曹斌在一旁給他講道:“最遠的七年前,最近的一起是上半年。死者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但臉是干凈完好的。”
慕戰辰習慣性逆向推理,找到最新的半年前的開始看。
封姜掃一眼就知道他拿的是哪個案件,開口道:“這個是幾個月前,死者身上被綁著濕透沉尸河里的,本來這案件沒被算上。但你昨天說到臉的事情提醒了我,這案件當時有一個我怎么也不理解的地方。死者被沉河,腦袋上綁了塑料袋。炸魚的把人炸上來,塑料袋的袋子還仔細的系在她脖子上。我當時就在想,為什么要套塑料袋,既不是用塑料袋悶死的人,也不是匆忙套上的塑料袋,兇手顯然非常仔細的系這個塑料袋,讓我十分不解。”
慕戰辰抬起頭看了一眼:“為了保護臉。”
封姜道:“對,你提及這個臉,我回警局就想到這個案件了,拿出來,一下子就串聯上了,死者身上多處傷口,但臉被塑料袋保護著,是完好的。”
慕戰辰抿著唇道:“投河……很多案件里用了投河的手段,綁石頭直投更是很多慣犯用的,綁架犯撕票會用,情殺會用,甚至于連激情殺人都可能用到,這個案件他甚至于不用花多大心思去偽裝。因為不少罪犯會用這種手法,你們很難查到。”
“是。”封姜嘆氣:“我們總不能沒事就去大江大河里打撈打撈。看看有沒有沉河的尸體,要不是炸魚,這尸體只會被歸類為失蹤,到不了我們刑偵,上哪兒去找。”
慕戰辰換了一個卷宗看。
慕戰辰的眉頭皺了起來。從二十個檔案里,又刪選了幾個。
“這幾個不像,不是。”
曹斌上前去把那幾個卷宗收走,慕戰辰把剩下的卷宗排列在一起。
卷宗上死者照片,年紀,死亡時間一字排開。
一個一個看過去,慕戰辰蹙起了眉頭:“死者,全部都在二十歲到二十八歲之間,十分年輕,作案時間,一開始是一年一個,后來半年一個,然而去年他殺了三個人,今年只過去半年,已經殺了兩個了,時間在逐步減短。”
封姜臉色難看:“變態,殺紅眼了嗎?”
慕戰辰寒著臉道:“他快要心理失衡了,控制不住殺人的欲望了。如果這個時間,讓他遇見了完美的目標,理想中的受害者,他也許會失控。”
慕戰辰的心臟不知怎么猛的一縮,他想到了顧棉棉。
那樣溫暖,美好,光一般。
正符合兇手所狩獵的范圍。
棉棉……
慕戰辰攥緊了手,他要快點破案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