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僵持在那里,看到顧棉棉瑟縮的樣子,慕戰辰呼吸一窒,急忙緩了好幾口氣,放輕了口氣道:“我不是責備你。我不是說過嗎?就算在家里也要時刻提高警惕。若剛才走上來的不是我,而是一個入室搶劫的家伙,后果會多么不堪設想你知道嗎?你才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不該這么沒有防備心。”
顧棉棉咬著唇點點頭。
慕戰辰說的沒錯,她其實也就是餓的,加上這么晚了,大腦死機了才會魔怔了一樣走過來。
之前慕戰辰說這里好像有不干凈的東西,她也是挺怕的,但剛才不知道怎么就忘了,就走過來了。
哥哥都是在擔心她,是她不好。
吐出一口壓抑的氣,顧棉棉小聲道:“我知道錯了哥哥,我就是餓,下來找東西吃。”
慕戰辰聽她說餓,眼里的寒氣退散,化為溫柔的水:“你餓嗎?哥哥給你做點東西吃。”
“不用不用,哥哥你還受著傷呢。”顧棉棉道:“晚上廚師烤的面包,還是吃面包就好。”
“不營養。給你煮面吧。”慕戰辰說著不容置啄的拉著她的手離開酒窖這里。
深夜,小廚房燒著水,下了面,顧棉棉看著吞咽了下口水,慕戰辰順手給她烤了一點蝦當配菜。
顧棉棉撐著下巴,看著水汽纏繞后面的慕戰辰。
這樣一個會在深夜給她做飯的男人,真的太帥了。剛才的恐懼感,以及想要逃離的心情,此時潮水一般褪去了。
不過……
“哥哥,這么晚了,你怎么去酒窖了?”顧棉棉還是好奇,心道他不會受傷了也想喝酒吧,那可不好。
慕戰辰一僵道:“還不是懷瑜,他又饞酒喝了,讓我給他珍藏的好酒。我才剛下去沒多久就聽到你的聲音,就上來了。”
“啊,那你不給他拿酒上去沒關系嗎?”顧棉棉絲毫沒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合理。
她根本沒發出什么聲音,酒窖那么深,怎么可能聽到她的聲音就上來了。
慕戰辰稍微騙騙她還是可以的,一邊攪動著面,慕戰辰一邊道:“不管他,他又不重要。”
顧棉棉頓時心口一甜。
那就是說她比較重要的意思是吧。
面下好以后,顧棉棉吃再口里,一下子豎起了大拇指:“哥哥好棒,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面!”
慕戰辰挑眉,難得露出一抹微笑,或許是因為燈光太溫柔,慕戰辰的聲音也變得十分柔軟了起來。
“你這都跟吃學的,這么會拍馬屁。”
顧棉棉仰頭看他,喃喃:“我這才不是拍馬屁呢,我說的是真心話。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你為什么不多笑笑?”
慕戰辰深望了她一眼,湊到了她面前,用低沉魅惑的聲音道:“想知道?”
顧棉棉呼吸急促,點頭。
“因為……”慕戰辰靠近她,忽然伸出手來彈了她腦袋一下,顧棉棉吃痛的捂住腦袋,叫了一聲:“哎呀!”
慕戰辰從容的收身:“哪兒有那么多為什么,好好吃飯,面要涼了。”
顧棉棉扁嘴,低頭開始吃飯。
因為顧棉棉的打擾,慕戰辰沒有繼續去地下室,等顧棉棉吃完之后就和她一起上樓了。
許是因為今天顧棉棉的事情真的亂了他的心神了,兩個人上樓之后,慕戰辰又有了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