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瑜道:“我們該看的是當下。慕先生何不先和夫人分開一段時間,半個月,兩個星期,或者一個星期,試試看先分開。這樣你也能平靜一下,不用時刻擔心自己會傷害到夫人,也可以判斷下,您是否真能下定決心和夫人離婚。”
慕戰辰蹙眉,沒有說話,沒說話就是說明動搖了。
要是一個男人真的很愛一個女人,哪兒能那么輕易放手。
陳懷瑜猜比起馬上離婚這種如割肉一般痛楚的事,一定是這個緩兵之計更好一些。
果然,慕戰辰選了陳懷瑜說的緩兵之計,打算先分開一段時間。
“我會在明天早晨就去公司安排出差事宜,這段時間暫時分開冷靜下我的頭腦。”慕戰辰說道。
陳懷瑜點頭,起身準備先離開了,站起來之后陳懷瑜猶豫了下,又道:“有件事,我想有必要讓您知道一下。夫人從一開始就沒覺得你會傷害她,她只是表現出了對你的擔憂。她擔心你出什么狀況。但她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怪你。”
慕戰辰沒說話,閉上了眼睛。
陳懷瑜走出去關上了門。
門內只有昏黃的燈光陪伴著慕戰辰,許久他顫抖的眼角滲出了一絲淚痕。
這個叱咤商場,被整個a市奉為神祗的男人,此時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化成了痛苦,身上有千百只蟲子啃咬的他發疼,眼淚更是不受控制。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想保護顧棉棉的人,卻為什么將她傷的那么重。
偏偏她還沒怪自己。
“傻瓜……”慕戰辰輕喃了一句。
醫院里,顧棉棉做了個夢,夢里她夢到自己穿著何一銘給她打扮的那身雨衣。
她有些惱火,該死的雨衣!都是這身雨衣害的她受傷,害的哥哥誤會了。
“小朋友,你在脫什么?”忽然有人問她。
顧棉棉惱火道:“雨衣!我要脫掉這討厭的雨衣!”
“穿上就不要脫了,否則叔叔會看見的。”
“看見什么?”
“你的臉。”
顧棉棉錯愕的一抬頭,一身雨衣忽然湊近。
她能知道穿著雨衣的是個男人,但看不清楚長相,只是刻入骨髓的恐懼嚇的她癲狂。
“啊!”一聲尖叫,顧棉棉喘息著坐了起來。
盈盈被嚇壞了,急忙上看她:“夫人,夫人您沒事吧。”
顧棉棉睜開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發現陽光照射進來,整個病房光線充足,已經是白天了。
呼了口氣,顧棉棉擦擦額頭,搖頭:“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顧棉棉有點怨那件斗篷了,都是那件像雨衣的斗篷,害的她又做了一個這么可怕的夢。
伸出手一擦,顧棉棉發現自己流了很多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然而她不想再繼續呆在醫院了,被這夢一嚇,她只想回家找哥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