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嬌嬌聽到那農戶的話,嚇的唇都發白,眼淚在眼里打轉。
顧棉棉卻按住她的手,沖她搖頭。
不能哭,也不能說話,跑,要跑到安全地方。
本來天黑對于她們來說,意味著絕望,老師和同學們找她們會更難找,但現在碰到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人,天黑卻是他們的保護色。
黑云壓境又是冬天,六點鐘一刀,天色就已經全暗下來。
顧棉棉和任嬌嬌在黑暗里找不到路,不能一直逃,由于天太黑,又沒有手電,顧棉棉又受傷,他們必須要找個地方藏起來才行。
這么想著,卻屋漏偏逢連夜雨,因為顧棉棉腿傷,一個踉蹌兩人被樹枝絆倒,一下子從某個地方滾了下去。
顧棉棉本能的護住任嬌嬌和自己的頭,感覺到后背撞到了什么大石頭上,“刺啦”一聲,她的羽絨服報銷了,但因為她羽絨服質量很好,兩個人下降速度將了下來,在這個斷崖一樣的斜坡,有個很小的巖洞,可能這里經過泥石流,大石頭滾落造成的一個洞,顧棉棉吸了口氣,小聲道:“這洞安全一些,我們過去。”
任嬌嬌在黑暗里看了一眼,小聲道:“好窄。”
“將就下,從上面看不到下面的山洞,那人找不到我們。”顧棉棉和任嬌嬌進去之后,兩個人只能蜷縮著身子抱著腿,并排坐著。
顧棉棉把身體緊緊的貼在石頭上,好彌補羽絨服破后帶來的冷。
任嬌嬌要脫羽絨服給她,被顧棉棉制止了,“不要,你這樣我們兩個都不會暖,五羽絨服厚,破了一點點沒事的。”
任嬌嬌臉色慘白,眼淚忍不住的落下來:“對不起棉棉,是我沒用,你都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顧棉棉握住她的手,認真道:“嬌嬌,要道歉離開這里再道歉,現在不要哭,哭是沒有用的,別說話,那人很快就會找過來。”
任嬌嬌身子微微顫抖,顧棉棉的手很溫暖。
她氣自己為什么這么不爭氣,這么害怕,不能像顧棉棉那樣堅強冷靜,卻又在想,顧棉棉為什會這么冷靜,一點都不害怕嗎?
剛才也是,她識破那個農戶有問題,帶她逃跑,勇敢的迎戰那個農戶。
這完全不像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整日里生活美好,溫溫和和。做做蛋糕畫下畫,沒事美個妝的顧棉棉。
還不等任嬌嬌在細想什么,忽然一道恐怖的如同烏鴉的聲音響了起來。
“人在哪兒呢?你們以為躲起來就能逃過去嗎?告訴你們,你們的老師和同學都已經下山了,明天大雪封山,救援隊上不來,你們跟著我還能活命,不跟著我,可就要被凍死在這山里的。”那人說著“嚯嚯”的笑了起來。
掃了上面沒有,那人又道:“女娃子,快點出來啊,再不出來,被大爺抓著,就要砍人了,把你們的腳都給砍斷,把你們賣給村里的傻子。你們這么漂亮,要是現在出來的話,我就把你們送給有錢人,以后你們吃穿不愁,日子比現在說不定過的還好。”
他拿著個手電在亂掃,任嬌嬌和顧棉棉能聽到他用鐮刀的聲音,任嬌嬌怕極了,那人手電又掃了掃,顧棉棉急忙把任嬌嬌緊按著貼在石壁上,兩個人都緊貼著身后的石頭的躲在這個洞里。
農戶找不到人,氣到不行,鐮刀不斷的在上面揮。
“臭丫頭,不聽話的臭丫頭們,我饒不了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