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姜就知道,這時候找慕顧問準沒錯,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是什么事?”
慕戰辰沒搭理封姜了一股子奸計得逞的樣兒。
手指再桌子上點了點開口說:“羊群,棉棉說是因為羊群沖散,所以才逃跑遇見了人販子。但前一天她已經見過人販子一次了,在山路上。我推測,那時候人販子是去相人的,他是認準了棉棉,然后計劃了這次拐賣。”
封姜沉吟了下,茅塞頓開:“關鍵在于賣羊的養殖場!但有可能是人販子搞的鬼,是他們弄壞羊圈,讓群羊沖撞顧棉棉她們。”
“的確是有這種可能,不,該說正確的解釋也的確是他們開了羊圈,但問題在于養殖場老板是否參與,這其中有幾個矛盾點。第一,養殖場老板報警說自己的羊群是被狼弄壞了羊圈,羊受到驚嚇才跑出去的。”
“沒錯,第二天警察去了,的確在羊圈里發現了血跡,死了一只羊,老板還要把被弄死的羊的羊肉拿給辛苦上山的警察。”封姜把從民警記錄來的話告訴了慕戰辰。
“狼是群體狩獵的動物,一群狼進去,殺一只羊?不覺得太溫柔了嗎?且群羊受沖撞跑了,刺激了狼的野性,學生們卻只看到跑的羊,沒看到追趕的狼,這本身就不合理。”
封姜點點頭,拿筆刷刷的記,又問:“你說了第一就還有第二吧,第二呢?”
“第二,是人販子的人物安排。現在已知的人販子有兩個。羊群沖撞以后,顧棉棉任嬌嬌是隨意跑的,那時候只有潛意識,根本沒有路線規劃,若是沒人看著這兩個人,不好說她們能跑到哪里,所以偽裝成農戶的人販子,必定一路跟著她們。這時候女人販子在哪兒?”
封姜略微思考道:“在山下等他。不,不對!山上沒有信號,上山下山需要時間,任嬌嬌和顧棉棉逃了,人販子一直在找她們,根本不可能下山,所以她在養殖場里呆著!”
是了,那偽裝成農戶的人,本來是打算騙任嬌嬌和顧棉棉去養殖場的,等進了養殖場,那就關起門來做壞事了。
慕戰辰點頭道:“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養殖場就是交易地,來買羊的人實際上大多是買主,而被拐賣的女孩兒才是真正的羊。”
封姜豁然站了起來道:“前幾天被拐賣的那些孩子,也許剛剛賣出去,那些女孩兒現在去找,極大的可能性還能找到。”
慕戰辰抿著唇道:“她們也許現在還在養殖場里,他們不可能抓一個賣一個。大雪封山以后,那邊沒什么人去,反倒是更容易為販賣人口打掩護,所以他們應該抓了些女孩兒,暫時關著,等封山以后再賣。但你們行動得快點,現在他們應該已經警覺起來,打算轉移人了。”
封姜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我這就叫花語山那邊配合抓人!”
“還是你自己去吧。”慕戰辰涼涼道:“那地方這么多年都沒出事,你敢保證他們沒有勾搭什么內部人員嗎?”
封姜失笑:“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同志嗎?”
“想要做成一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慕戰辰看了一眼封姜:“人心叵測,防人之心不可無。”
封姜想想也是,有時候一個行業往往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向來都是人心。
萬一真的有派出所的民警被花語山那個養殖場給賄賂了,自己聯合那邊一起行動,就會打草驚蛇,那遭殃的是那些被拐賣的女孩子。
“謝謝你了,慕顧問。”封姜揚眉道:“有時候我覺得,你還真是個好人。”
慕戰辰冷著一張俊臉道:“好人談不上,守法公民而已,每年那么多稅不是白交的。”
提到稅,又戳中了某個拿工資的人,封姜揚手:“納稅大戶惹不起,走了。”
慕戰辰冷漠的表示自己不送了。
封姜沒在意,其實走的也挺美滋滋的,下樓時候還和顧棉棉打趣:“棉棉啊,你這已經參與本市第二大要案了,隱隱向柯南體質靠近,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