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和慕戰辰是朋友,但平日里沒有總混在一起,就偶爾喝酒。
但這一次,葉云笙卻上門來找他,不得不讓慕戰辰懷疑他的目的。
兩個人去了龍空,在曲水流觴中,品著上好的雀舌,慕戰辰道:“你不該對你弟弟的同學出手,你玩女人的病治不好沒關系,腦子該清醒一點。”
葉云笙被戳穿,也不吃驚,而是道:“不愧是慕偵探,一下子就知道是我。”
慕戰辰冷淡道:“不難猜,那天她被送進醫院,我和棉棉去的路上,棉棉說傷任嬌嬌的人,是畫廊的客人,還買了任嬌嬌的畫,我就猜到是你了。但為了顧念棉棉的心情,我沒有告訴她。”
葉云笙是慕清羽的客人,而且也是愛玩女人的家伙,況且能把女人迷成那樣,憑慕戰辰的直覺,非這個混蛋莫屬。
葉云笙把玩著手里的杯子道:“一時欲念起,我沒想那么多。”抿了下唇,葉云笙難得多嘴:“我不知道她還住院了,心靈這么脆弱嗎?”
慕戰辰冷冷道:“在大雨里走了七八個小時,雙腳全是血泡,高燒不退差點燒廢了,不過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所有親屬就只剩下國外的舅舅和舅媽,兩個人都不管她,要不是她還有顧棉棉這個朋友,死在醫院里都沒有人知道。”
慕戰辰本不是個多嘴的人,今天說的話,都超標了,但因為任嬌嬌是顧棉棉的好朋友,是顧棉棉最珍惜的好朋友,慕戰辰作為丈夫力挺妻子的典范,忍不住抱怨葉云笙。
葉云笙心里的石頭像是壘高塔一樣,不斷壓著他,叫窒息,但他不是一個愿意表露自己任何情緒的男人。
云淡風輕的一樣眉,葉云笙薄唇蕩開:“慕總裁難得說教,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但這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能別提了嗎?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這事。”
慕戰辰就知道葉云笙找來不單純,譏諷一笑:“遇見麻煩了?”
葉云笙點點頭:“嗯,這次只能請你出面了。”
慕戰辰點頭:“好,作為約定,我會幫你。”
當年,慕家動亂,葉云笙和慕戰辰算是病友,慕家經歷奪權大戰,葉云笙在背后支持慕戰辰,那時候葉云笙傾囊相助,唯一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以后若是他有事,要慕戰辰把他的聰明才智借給他用一用。
那時候葉云笙好像就隱隱覺得,以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
慕戰辰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答應了。
現在看來,是出事了。
然而讓葉云笙意外的是,葉云笙說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道:“葉楠重新復出了,當時他發生過一件事,有一個變態殺人魔,一直威脅著他的生命,我要你幫我找出這個人。”
慕戰辰眉頭蹙了起來:“你確定要用掉這次機會?你了解我的情況,機會只有一次,等你出事的時候,我可能沒辦法再幫你。”
他自己都隨時可能會墮入黑暗中,頻繁的去揣測犯罪心理,若是失衡,毀掉的就是他自己的人生,慕戰辰不會為除了顧棉棉以外的人冒險,即使是葉云笙。
這一次,是因為約定。
葉云笙一笑,抿了口茶道:“我知道,但我弟弟的命也只有一條,也只能信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