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嬌嬌坐上車以后,葉楠便對葉云笙道:“大哥你快回去吧,穿這么少不冷嗎?”
葉云笙冷冰冰道:“不冷,倒是你,不用錄歌嗎?”
葉楠驕傲道:“都錄完啦,就等拍mv以后發片了、不說了,我送嬌嬌回家了。”
葉楠說完轉身上了車,任嬌嬌在車里握著咖啡杯,不再去看葉云笙,車窗慢慢搖上了。
大雪漫天,車子開走,葉云笙站在原地看著車越走越遠,一直到拐了個彎消失不見。
他仰頭看著漫天飛雪,想到那個雨天,當他開著車載著別的女人從她面前消失的時候,不知道她當時是什么心情。
雪很大,葉云笙自嘲,他冷嗎?
不冷,這雪怎么會有他的心更冷呢。
“自討沒趣。”葉云笙說完回了葉氏。
任嬌嬌在葉楠的車上,勉強打起精神來和葉楠聊了一會兒天之后,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葉楠,我趕稿趕的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葉楠十分體貼:“好的,你睡吧,我開著暖風,等到了我叫你。”
“嗯。”任嬌嬌閉上眼睛,感覺到座椅也被調熱了,心里又疼又愧疚。
葉楠對她真好,這份好卻叫她受之有愧的同時更加難受。
大雪紛飛中,顧棉棉正坐在任嬌嬌介紹的心理醫生的辦公室內。
心理醫生姓祁,名叫祁微微,是個知性美人。
見到顧棉棉,祁微微給她倒了一杯咖啡:“是有什么煩惱嗎?”
顧棉棉傾訴自己的苦惱:“我最近都在困擾,為什么小時候我和某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長大后我會完全忘記他,甚至于把我和他的事情,全部當成是和另外一個人發生的。”
祁微微道:“從心理學上來說,極有可能你與對方之間發生了什么你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所以創傷后應激反應,選擇遺忘。”
顧棉棉咬著唇道:“可若是這樣,我為什么沒把關于他的一切都忘記,我是忘記事件里的人物是他,但和他有關的事件我還記得。甚至于我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一直守到現在。”
祁微微道:“那這極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就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導致你受了刺激,想要忘卻事件相關的一切,但那個人又對你來說特別重要,所以掙扎中,你選擇了移情。”
顧棉棉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移情?”
“對。”祁微微淺淺一笑道:“把對他的感情,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這樣你既不用承擔忘掉他的愧疚與痛苦,也可以讓自己輕松很多。這是許多受到創傷的人,思想上的潛意識。”
顧棉棉聽聞,頓時有些難過。
“那被忘記的人,豈不是就算我再見到,我也不記得他了。那他若是知道了,會很難過吧。”
她忽然在想,若她真忘記了慕戰辰,那是不是慕戰辰有可能在她忘記他之后,還出現過。
但那時候,她已經不記得他是誰了。
祁微微開導她:“這也并不是你能控制的,有時候人在創傷后會生一場大病,你的身體有自救系統,會在這個時候,擅自進行自救,以來減輕你的痛苦。所以大病初愈之后,你就會忘記一些痛苦的事情,你那時候,是不是年紀很小。”
顧棉棉點頭:“對,我那時候才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