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也不是個苛責下人的豪門,盈盈是坐在外面一邊玩手機銀邊聽里面的動靜的。
屋子里很安靜,像是夫人已經哭累了,睡過去了。
盈盈嘆了口氣,不禁搖頭。
夫人到底是經事少了,又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所以不明白自己嫁了一個多好的男人,要是她能意識到,或許就不會在這樣一直哭了。
這世界上的女人,比她想哭的只是海了去了。
不過想想又覺得,以夫人這么漂亮,這么可愛,這么像太陽一樣溫暖的女兒,也沒有誰真舍得叫她哭的。
顧棉棉在房間里。自顧自的折騰著,換了衣服鞋子,帶了些必需品以后開始給床單系死扣。“早知道有這么一天,就該把登山繩放在這里,扔出窗外刺溜就下去了。現在只能系床單。”
顧棉棉系著系著又想到了自己現在的這些本事有一樣算一下都是慕戰辰教給她的,不禁有些傷感。
哥哥教給了她這么多本事,沒想到自己會拿這些來對付他吧。
可這都是他不好,他傷自己的心,詆毀自己的夢想,太壞了!
她要這都妥協了,那、那得在愛情里卑微成什么樣啊。
人家不都說,要先愛自己,才有別人愛嗎?
她該愛自己的時候。得愛護自己,維護自己,保護自己的夢想才對。
嗯嗯,反正她是沒錯的,而且她怎么能叫丟人呢,比賽是有輸贏,也許她不能一路贏到底,但這也不丟人。
顧棉棉就這么把繩子系好了。
系好以后,顧棉棉背起包悄悄打開窗戶把床單扔了出去,然后順著床單往下下。
顧棉棉房間的正下面,一樓的那個房間是顧棉棉的畫室,里面放著平日里顧棉棉閑來無事做的畫,或者是她覺得好,不想放在學校里,想拿回來的隨筆,以及各種顧棉棉用的藝術器具。
慕戰辰晚上怎么也睡不著,忽然想到之前顧棉棉說要給他畫人物像叫他做模特,也不知道畫出來沒有。
他對顧棉棉心生憐愛,卻苦于不知道怎么傾訴表達,所以只能去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忽然很想看看那幅畫,不知道她畫的如何,用了多少心思。
顧棉棉哪兒之后慕戰辰大半夜下來看畫,順著床單落到一樓,眼看都要落地了,忽然間一樓這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沒有拉窗簾的窗戶被擦的透亮,燈光一照差點晃瞎顧棉棉的眼。
顧棉棉就這么和開門的慕戰辰大眼瞪小眼了幾秒。
幾秒之后,顧棉棉嚇得‘哎呦’一聲跌在地上,摔了個屁股開花,慕戰辰陰沉著臉大步流星的走到窗前拉開窗戶。
“呵,盈盈告訴我你哭的傷心,蒙著被子不肯出來,我看你倒是精神的很,大半夜爬窗戶。苦肉計是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