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了他什么也不說,也是為了保護我,是不想讓我想起痛苦可怕的事對不起?”顧棉棉問。
陳懷瑜點頭:“嗯,煞費苦心的瞞著你,找所有人幫他做這個毫無利益的局,甚至于給自己和你的復合增加這么多難度,都是因為他不想傷害你,只想保護你。”
“傻瓜,為什么他明明是個那么聰明的人,卻辦這么傻的事。”
陳懷瑜默默的拿出了自己的紙巾遞給她道:“再聰明的人,在愛情里也有心甘情愿做傻瓜的。棉棉,最后我要告訴你的是,其實小言不是戰辰的孩子,他是當初被陸名泉所害的一家人家里的遺子,戰辰只是看孩子可憐才收養他。他從來沒有什么以前的人,他的愛情里來過的人始終只有你一個。”
只有你來了又走,也只有你能來了就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棉棉抬起頭來看著里面的人道:“這一次,只要他好好的,我什么都答應他。”
陳懷瑜深看她一眼:“他的病還沒有全好,你不怕,不懼嗎?”
顧棉棉搖頭:“我只怕他不在了,其他的都不怕。病有什么可怕的,心病可以醫,你不說了嗎,我是解開他心病的鑰匙。我就是醫他的藥,我怎么能離開他,我必須在他身邊。”
用力擦了一把落下來的淚水,顧棉棉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好像所有郁結都隨著這口氣吐出來了。
“苦盡甘來,往后的日子,我也好,他也好,一定都能苦盡甘來。”顧棉棉堅定且認真的說。
就算生活上還會有不如意,那她也能和慕戰辰一起克服,如果是他們的話,一定能夠達到幸福的彼案。
陳懷瑜聽聞笑了,點頭:“嗯,你說的對,他的情況現在越來越好了,已經不再幻視幻聽了,不要有負擔,你的話一定可以幫助他完全恢復。”
顧棉棉卻道:“我完全不介意這個,我只是怕他自己不好受。”
顧棉棉忽然就想到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他說過的話。
‘這個家晚上最危險的人是我。’
‘你也覺得我是瘋子嗎?’
‘你是不是很怕我?你覺得我可怕?’
‘你要變得強大,必須變得強大才行。’
那時候的他內心里肯定充滿掙扎,連擁自己入懷都要克制。他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他說的那些話里,有多少心酸苦楚,她完全沒有看到。
又原來,那時候的他不是在逼著她去承擔什么所謂的責任,從一開始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保護她。
哥哥,其實沒有什么比你還活著更令我安心的,我從來沒怪,沒有怨,但若你能愛我,我又覺得我便是這世界上最幸福之人。
顧棉棉聽到一切之后,給家里打了電話,只說了慕戰辰這邊出了點事,自己要守著。
阮玲瓏聽了,心驚膽戰的問她:“棉棉,出什么事了?你呢,你要不要緊?”
顧棉棉想到母親一定為當初的事心有愧疚,自己出事之后一直小心翼翼,鼻子禁不住一酸,忙道:“媽媽,我沒事,真的,醫生說他也沒事,明天就能醒了,你別擔心。”
阮玲瓏還是不放心,好一頓叮囑之后才掛斷電話,自己也不敢去問太多,給阮瀟瀟打電話叫她打聽一下慕清羽那邊。
一個小時以后得了消息,慕戰辰的確在醫院但顧棉棉沒事,具體什么事要等慕戰辰醒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