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實甫接過臘肉,掛在墻上。
“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肯定是有什么事兒吧,跟我說說?”
“蘇老我還真是有事兒求您,薇薇現在懷孕了,我有點擔心,這兩天的跟著我,沒少忙。”
“我也沒想到她會懷孕,想跟你求一個安神保胎的方子,我回去給她熬制,起碼心里有個安慰作用。”
蘇實甫聽了,瞪了陳遠一眼。
“我的方子只能起個心理安慰作用?那你還來找我干啥?”
“哎喲!我真是說錯話了,蘇老你可別怪我,我不會說話,惹了您生氣,我的意思是說,薇薇總說沒啥大事兒,可我心里不放心,就想著給她弄點補品藥方。”
陳遠抱歉。
蘇實甫哪會放在心上,只是調侃陳遠幾句罷了。
他看著墻上這串臘肉嘆了口氣。
“就為這點事還專門,拿這么厚重的禮?”
“可不是為這點事兒,依依跟著您學習,您是她老師,我當然得交束修,您雖然什么都不收,也不肯收我們的學費,我送點禮過來,總好過什么都不拿,白白得了您的手藝吧。”
“數你小子伶牙俐齒,好了,好了。”
蘇實甫從抽兜里,取出了一節人參,遞到陳遠手里。
“拿回去,一日切兩片,給她熬水喝補氣血,她從公社到村里來回跑,時不時還要看我這老頭子辛苦得很,好在你是個有良心的。”
蘇實甫和陳遠最先認識,也和陳遠最熟悉,可現在卻把孫薇薇當做干女兒來對待。
陳遠都要靠邊站。
看著手中兩只指節粗細的人參,陳遠不敢收。
這節人參,蘇實甫收來恐怕也用了不少錢。
“蘇老,這人參多少錢?我回去拿錢。”
“老師給你哪能收錢?你要這么說,可是見外了。”
蘇惜用紅綢緞將人參裹了遞到陳遠手里,陳遠愣了一下,連忙搖頭拒絕。
“這可不行,這人參貴重,蘇老收來要么就是費時間費體力,要么就是廢了財力,我白白拿去可不行!”
“蘇老我知道你對薇薇和依依都好,把他們當小輩來對待,可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蘇實甫白了陳遠一眼。
“有啥不能,是為你媳婦兒好,你還想不想讓你媳婦兒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了?”
陳遠眼睛一亮,看向蘇實甫。
“蘇老,您的意思是說薇薇懷了個男胎?”
“我可沒說!”
蘇實甫搖頭。
蘇惜在旁邊笑著說道。
“現在月份還不大,還看不出來什么,等過兩個,月老師才能確定,對你家是男是女還不是一樣。”
陳遠連連點頭。
“確實如此,我又不重男輕女。”
“依依就是我的寶貝疙瘩,不管得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對我來說都一樣。”
陳遠這是真心話。
他不覺得男孩有多好,也不覺得女孩有多差。
至少在他心里,依依是獨一無二的孩子。
“那你就把心放進肚子里,好好讓你媳婦兒補好氣血,這幾日不要太操勞,雖然她生養過一胎,但是懷孩子生孩子,總是女人在鬼門關過一遭。”
陳遠點頭,銘記蘇實甫的提醒。
這棵人參他暫且收下,蘇實甫看著陳遠依然有些不情愿的樣子,只好說道。
“行了,這棵人參還是在你們陳家村的后山上尋的,你若是閑了有機緣,不如也去山上尋找一下,萬一能發現幾顆比我這年份更久的人參,到時候再送還給我。”
見蘇實甫堅持,陳遠只好答應。
看著蘇實甫的腿,陳遠詢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