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和陳遠一塊回來的馬紅英,馬澤峰媳婦瞪著馬紅英,她這個小姑子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咋把陳遠叫來了!
這不是惹事兒!
“遠哥,我沒事。”
虎子揉了揉下巴,他牙有點疼,方才動手的時候,雙方都沒少出力。
“雖然是你們的家務事,但是打架斗毆很嚴重,雙方都見血了!”
陳遠深吸一口氣,克制著心里的怒氣。
馬澤峰一扭頭。
這時候他不說話。
陳遠都來了,而且還是他妹子請來的!
“馬叔,嬸子,我雖然現在在村里主持事務,是陳家村的村長,但也是王虎的兄弟,我算是他半個哥哥。”
“他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您二老就跟我說,我來教訓他。”
陳遠站在虎子身后,他拉了一把虎子的胳膊,虎子倍受感動。
陳遠說是他兄弟,是他的兄長。
這就是給虎子找靠山。
馬衛國夫妻倆抿了抿唇。
他們夫妻倆并不想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本來就是想好好的坐在一塊兒商談。
可虎子不愿意呀。
“陳遠你今天來這兒,是以王虎的哥哥來的?還是以村長來的?”
馬衛國也是個猴精,他想看看陳遠以什么身份來替王虎撐腰。
“不管以啥身份,我做王虎的哥哥,這是第一步。”
“既然這么說那好,虎子跟我們說,給國營飯店供應葡萄酒的活兒,現在在他手里。”
“遠哥,我……”
虎子想要解釋。
陳遠打斷虎子搖了搖頭。
“聽馬叔怎么說,咱們小輩兒先別說話,這是規矩。”
陳遠還能不相信虎子嗎?
馬衛國看陳遠還真是一幅要深明大義,主持公道的樣子。
“好,那我就托大先說了,王虎既然接了這活兒,收益是不是該給王虎?”
“王虎平常下地掙工分兒,還要幫著村委解決村中各大事務,也辛苦吧,之后還要干葡萄酒釀造送貨這活計。”
“那王虎多拿一些,不管是糧,票,錢,工分他總得占大頭吧?”
馬衛國是不吐不快,索性一股腦兒將心里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來的路上。
陳遠就聽馬紅英說了。
虎子不是傻冒,不可能平白無故把葡萄酒的營生讓給馬衛國他們一家。
而且馬衛國他們一家不是想來葡萄酒這生意上摻和一腳,而是想要分走大頭的利益。
這絕無可能。
“馬叔?你就是因為這件事兒?”
陳遠輕笑一聲。
“屁大點兒事兒,不至于動手吧?”
陳遠掃了一眼馬澤峰,還有那個像冬瓜一樣粗笨的馬留人。
馬衛國生養了個好閨女,可是這倆兒子一個精一個傻,卻都是貪圖便宜的小人。
“我現在當了村長,又在公社護林隊工作,兩地來回跑,精力有限,釀造葡萄酒的手藝,就先交給了虎子。”
“釀酒走的是國營飯店的門路,馬叔你們應該也打聽到了。”
“走國營飯店是正規渠道,并非是倒買倒賣。”
“公社那邊也有蓋章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