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向東不信。
老朱那一鋤頭下去,那兇狠的目光就像野獸。
周之南多半是九死一生。
“都站著干啥?坐下!”
陳遠的目光從老朱身上,定在李向東身上。
李向東看到老朱依然是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看來李向東真是被老朱嚇得夠嗆。
陳遠對李向東說。
“有啥事兒直接說。”
“現在你們三人是怎么鬧矛盾,又是怎么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說清楚。”
李向東深吸一口氣。
他顫抖著聲音對陳遠說道。
“是他突然沖過來想要殺了我和周之南,我跑得快,他就沖著周之南去了。”
“周之南就倒在血泊中了,后來我就跑回來叫人。”
“你和周之南說了什么?”
“做了什么?”
“我們什么都沒做,我們什么都沒說,他突然沖過來。”
李向東怯生生地看著老朱。
生怕老朱再次發狂。
老朱聽到李向東這話,當即站起身對著李向東說道。
“是你們倆先侮辱我春花的。”
“你們說要讓我春花給你們當牛做馬,為奴為婢。”
“你們憑啥看不起人,我春花哪里不好,要受你們這樣欺負,我春花有什么錯?”
“村長,他們兩個男知青欺人太甚,我家春花被他們逼著跳河了,現在他們還不放過春花,還說要等春花醒了,去問問春花愿不愿意給他倆當奴婢。”
陳遠凝神看著李向東。
老朱實在又老實,從來不參與村里的斗爭。
只是一個勁兒的在生產組內干活。
陳遠很了解老朱,也明白如果不是把老朱逼急了。
老朱又怎么會干這種事?
老朱說李向東和周之南糟蹋春花,不管這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是李向東和周之南向來嘴上不饒人,必然是讓老朱聽見。
春花才剛剛跳河,尚未清醒,還沒出門。
李向東和周之南就迫不及待地在外面給春花造謠。
陳遠也是有女兒的人,很能理解老豬的心情。
如果他是老豬,早就把這兩個王八羔子給宰了。
“老朱,你是在背后聽見的?”
“村長,我跟著他倆聽見了。”
“村長,我一想到我春花受這么大委屈,我就咽不下這口氣,我是個當爹的,咋能看著自家姑娘這么委屈呢?”
“我受不了,我拿著鋤頭就出去了,我想找他倆算賬。”
“我沒想打他倆,也沒想讓他倆受傷,我就想要個說法,拿鋤頭只是想要壯壯膽。”
陳遠深吸了一口氣,老朱帶著鋤頭出去,去找周之南和李向東麻煩。
這已經是蓄謀。
等公安科的同志來,恐怕老朱這件事定性也會很嚴重。
在看李向東那副神情,陳遠對著李向東說道。
“李向東,你和周之南說了這樣的話?”
李向東不回話。
他覺得說了又如何。
老朱非要跟在他們屁股后聽墻角,聽到了受氣也是活該,咋能怪他倆頭上?
老朱出手傷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你們侮辱春花這就不對,春花是女同志,也是陳家村的成員,你們這樣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