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嘆了口氣。
“到底是咋回事啊?病人是受外部鈍物打傷,情況確實很嚴重,耽誤的時間太長,你們來醫院太晚了。”
陳遠心一沉,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還嚴重。
醫生,會不會截肢?
“保不準現在要看他后續的發展情況,目前他這條腿供不上血。”
“情況好的話,還能銜接上,情況不好,就得截肢保命。”
虎子他們幾個人聽得頭昏昏。
真的沒想到周之南就這么要丟掉一條腿!
陳遠深吸了一口氣,對醫生說道。
“行,醫生我們去交費。”
“這筆費用可不小。”
醫生提醒道。
陳遠點了點頭。
在村里發生事兒,肯定他逃脫不了。
周之南現在還沒醒,只能他先墊付醫藥費了。
虎子拉著陳遠的手。
“遠哥,你要給他交費呀?”
“那能咋辦?看著他在醫院自生自滅?”
“遠哥,可我一想到這個歹毒的小子花你的錢,我就有點不爽。”
陳遠拍了拍虎子的肩膀,他也很不爽,但是人命關天,總不能看著周之南在醫院沒人管吧
萬一出了大事呢,陳遠的責任只會更大。
不情不愿地交了費,陳遠讓剩余的村民先回去了。
村民們看陳遠還給周之南墊付醫藥費,更覺陳遠大義。
回到陳家村,一路上都在宣傳陳遠有多不容易。
陳家村村民聽說陳遠忙前忙后,偏偏著周之南還想盡辦法想對付陳遠。
村民們都覺得周之南忒不是個東西了,他們要是陳遠絕對做不到像陳遠一樣如此大度
隋大業已經走了,朱建峰暫且留在陳家村,朱建峰整個人像泄了氣一樣,朱家嬸子對著朱建峰又捶又打。
“俺讓你別干啥事,你咋不聽俺的?”
朱家嬸子覺得天都塌了,朱建峰這是留下案底了。
雖然公安科的同志沒有直說朱建峰的下場,但是朱家嬸子已經能想到,朱建峰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逮捕。
春花站在門口,眼淚直流,像串珠子一樣,她兩只手緊扣,抓著門框,手指甲快要嵌進門框里了。
這一切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糊涂,不是她對周之南有有了不可明說的幻想。
她父親朱建峰也不至于這么糊涂,而她是罪魁禍首,是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真兇。
朱家嬸子和朱建峰,扭頭就看到春花搖搖欲墜。
兩人連忙撲過去,生怕自家著傻丫頭再做傻事。
“好姑娘,這和你無關。”
朱建峰雖然這樣安慰春花,可春花怎么會信?
春花搖了搖頭:“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如此!”
朱建峰嘆了口氣,他真不該回來就和春花娘提及這事兒。
不然春花也不會聽到,本來春花的情況就不太穩定,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但是又受到這樣的打擊,只怕是好一陣子都緩不過來神了。
“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