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罰人,王東城的速度可是快得很,才一會兒功夫就像是擠豬仔一樣,她和鳳御夜以及一些去挖煤的人,都給推上了一輸馬車,一上車,她才覺得有些恐怖,王東城竟然用鐵鏈鎖住她和鳳御夜的腳,人身自由啊,還沒來得及反抗,她就說:“哼,誰知道你們會不會逃路。”
她暗里交待幾句,那柴可夫司機馬夫點點頭,眼神有些陰狠地看她一眼。
同車的人,幾乎都是餓得差不多面黃肌瘦的,當然了,要不然也不會去挖煤,挖煤多臟啊,手里也不干凈,臉也不干凈,呼吸有問題,用水有問題,還有生命危險,饑餓讓人都將生死置之死外了,她可以理解。她餓過。
這平板車上,連個擋太陽的都沒有,鳳御夜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她的腰,頭靠在她的肩上睡覺。
彎彎吞了吞口水,一車人的眼光都看著他們,聽說煤窖里很缺女人的,她會不會有危險啊,等等,她不是要擔心她,是要擔心鳳御夜,他們都是看著他絕色的臉,禍水啊,趕緊挪了挪,將他的臉轉到肩窩。
男人的貞操也要她來保護,她壓抑得想長吼,她也是水靈靈的美女啊,就沒有吸引力嗎?
“彎彎。”鳳御夜呢喃著。
“嗯。”她不悅地冷哼:“叫魂啊。”生病就睡覺,還叫什么叫。
“彎彎,我好渴。”他難忍地說著。
“我也渴啊。”她也沒有水喝啊,英雄啊,來救美啊,她幻想著,林若風或是洛,騎著高頭大馬,然后,笑著看她,伸出手將她拉上門,口含著水曖昧地送到她的唇中,汗,她是不是色女啊,搖搖頭。
回到現實有些可怕,天還是那個天,藍藍的,叫人悶,越走是越荒涼,她有一種被拐賣的感覺。
眼前更是幾只臟污的水筒,沒有英雄的傳說,雖然他們很臟,很可憐,可是很有良心。
彎彎感謝地接過一只水筒,她是沒有膽子喝下去啦,剛才還看到有人就那樣直接喝的,如果喝了,那和他們不是慣接接吻嗎?汗,不要。扶著他的頭,小心地湊到他的唇邊,他去撇撇嘴:“我要喝茶。”
吼,什么時候了,還要嫌三嫌四,他眼底看到那污手印,就是不喝,彎彎豈會看不出:“馬尿要不要,有水給你喝算是不錯的了,還喝茶,現在還欠著王東城的錢呢?即然你醒了,那就算了,你自個去還。”
他的臉色好多了,看來睡了大覺,似乎也有了些力氣,唇色回復了些潤紅,人家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現在這虛弱的樣子,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看了都想好好地疼憐他一下。
他的眼睛也有了些神采,靠在她的肩上:“彎彎我要喝茶。”
“喝個屁,停車。”她大叫一聲。
馬車嘎然而停,一個大漢拿鞭子過來,兇惡地叫:“誰叫停車的,找死啊。”
汗,脾氣不要那么暴啊,天氣那么熱,很嚇人的,彎彎縮縮脖子:“那個,我有話要說。他醒了,不關我什么事了,你們帶他去挖煤就好了,是他欠王東城錢的,不是我,我不過是陪客,我先回去了。”她推開他靠過來的頭。
那大漢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姑娘,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嘎,什么腦子有問題啊:“不是啊,我是說真的,我是狀元爺未過門的娘子啦,到時候我會叫他好好謝謝你的。”好好地虐一下鳳御夜,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惡有惡報,每每看到洛背上的鞭痕,她都內疚得要死,又氣又恨又難過。
“你真是腦子有問題,到了黑煤窖的人,豈能再回去,你們都是簽了生死狀的人,不想死,就聰明一點。”
什么意思啊,她怎么理不清楚,看向那幾個瘦小的男子,他們都低下頭,眼里流露著悲傷。
“彎彎,就是你把我也賣了。”鳳御夜一語驚醒夢中人。
“不會吧。”她大叫:“我都沒有簽什么的,別以為我不認識字,你們快放了我,不然的話,林若風會把你們都扁成豬頭。”怪不得越走是越恐怖,挖煤,不會是山西煤炕吧,嗚,王東城把他們賣了。
“沒簽也得走,管你是什么身份的,到了我黑煤窖,沒有干個十年,就休想再回去。你們都是我花了三百兩銀子買來的,不好好地干活,就吃鞭子。”他兇惡地威肋著。